場間一度寂靜,李毅想到了某個晚上,禁軍們夥同玄盟的強盜同夥闖入家大院,砍傷護衛,將四伯等一幹人眾盡數打殺了,想來也該是這般場景罷。
一念至此,不由對他生出幾分憐惜同情來。
“如此說來,老夫親手斃那一十二人可有錯否?”韓破天似是憤怒稍減,眼中紅芒卻也不似先前那般盛,言辭忿忿道。
“既是那領頭的胡作為,你殺他一個也就罷了,何苦再殺害那十一個無辜的性命?”
“哼!旁人若不教唆,他何以能眾目睽睽!既是這等頑劣之徒,盡數殺了,又有甚大礙,莫說是殺了他們,老夫便是再去殺他全家也不為過,似這等嘴臉,大抵就是你玄盟之中的常態了罷!”
那白須老者冷笑數聲,道:“你與那嚴家那人有冤仇,最後卻因此恨上了整個玄盟,殊不知玄盟中也有良善之分,豈能似你這般一概而論!”
李毅早已下定決心傾覆玄盟,此時聽他說的雖不無道理,但心中恨意難消,自不去在意,隻打斷他二人的話,道:“韓世伯,小子大難未脫,此時生母辭世,遺體尚未安息,這便去了,您老且珍重,若是果然有複仇誌願,也待小子日後練些本事,共商尋仇!”
“好小子,果然是李上論那小子的種,像個漢子!我老頭兒豈非不識時務的人?”韓破天誇獎一聲,言語之中多有勉勵欣慰。
李毅見他眼中紅芒褪去,知他恢複了理智,點頭示意,就要回轉走路。
“哎,臭小子,我家小姐的解藥你還不曾給老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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