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到了築基境界,便已能注靈力入兵刃,到了辟穀境界,更是能罡氣離體。先前那二人刀上尺上的紅芒便是這個道理。這等刀罩劍氣本是靈力的另類形式,便與刀劍一般鋒銳堅韌,倘若到了金鐵相交的時候,顯然是一方氣不能久,罡氣散亂的緣故。
登時往台上看去:卻見一擊之下,那青年漢子手中長尺脫手而出,對方戒刀如雷似龍,不待他後撤,已然劈向他胸膛。
此時相隔極近,那漢子不及後退,便是那個陣師也不及阻攔,眉頭陰沉,顯見是大不樂意。
王二等了數息,遲遲不覺刀劍臨身的痛楚,心中一奇,適才閉了的眼睛旋即張開。
修行之人為機緣法寶爭奪本屬尋常,他上得台來便做好了生死準備,適才鋼尺脫手之際,想到對方是赤焰魔教出身,心知難能幸免,不想對方卻是止住了刀芒。
“哈哈,你子學大爺學得不像,還他娘的要多練練。”
郭不善哈哈大笑,見他半閉目等死,心道卻也是個輸得起的漢子,當即倏忽間回轉刀身,台下大多數人但覺眼前一花,他卻又退後數丈,手上戒刀卻是完好又負到背上。
那王二見對方再不動手,眼中流露出一抹感激,旋即又有些失落。總歸他也是七尺漢子,略一怔神已然醒轉過來,對郭不善拱手一揖,複又轉向台上評判席位處,朗聲道:“是在下輸了。”
“既如此,交出你的號碼牌下去罷,這一場,廿二郭不善勝,下一場該是辟穀第二和辟穀廿一了,二人速速上台來比過。”那唐鴻穩坐席位,出聲宣布,言辭冷漠,底下眾人卻頗不以為意。
在人界便是這般,修為高的便是爺,人家元嬰境界的大修行者,自然要有些元嬰境界的傲氣!
“辟穀第二郝衛道,請教辟穀廿二的高招!”
眾人詢聲望去,卻見那辟穀隊列中行出一人,那人走路多有顛簸,細看之下,卻原是右腿稍跛,似有隱疾,原是適才與那郭不善爭鬥過得那個跛足道人。
“大哥,這兄弟還不見醒轉,卻當如何”龐蛇見對方向台上走去,心中著急,似是這上台之人是他一般。
“唉,本來這聖狐山的機緣百年難遇,隻是兄弟這人合一的狀態卻更是難見,當恩算了,且讓他繼續體悟,以他的本事,這等機緣日後卻也不會乏了!”
那慶鋒果然是個當機立斷的人,見眼前情形,卻是擅自替他做了決定,卻不知是福是禍。
那跛足郝衛道一瘸一拐之間卻是速度甚快,眾人既能看清他的跛足姿態,他卻也行得快,十數丈也才不過十息就到。
“在下辟穀第二郝衛道,敢請教辟穀廿一的兄台。”那人站在台上,雖衣裳在先前爭鬥中有些破損,但已然止住了肩膀上傷口,沉穩有餘,再不晃動,倒也有些氣勢。
“在下辟穀第二郝衛道,敢請教辟穀廿一的兄台!”
郝衛道再喝一遍,此時聲音之中卻是被他加了些功力,在台下遠遠傳開。
“在下”“咦”
“子辟穀廿一李毅,請教郝道爺高招!”
台底眾人正自疑惑,怎地這廿一如此大的排場架勢?卻忽聞一聲稚嫩童聲傳出,心中一奇,個個心想:難不成這辟穀廿一竟是個孩兒?
眾人不及細想,忽見一人驟飛衝,也不見他在此借力,隻一個起躍,便已跨過十數丈,穩穩當當落在台上,不由大聲喝彩。
待得看清台
上是個孩子時,卻無不相顧愕然:難怪這孩兒適才能在兩位辟穀高手的爭鬥見安然無恙,卻原來也是個辟穀高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