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
示警聲才躍過他與身邊兩位兄長間的距離傳進對方的耳朵,一個人影就突兀地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這人出現地毫無征兆,至少對慶鋒龐蛇二人來時是這樣,因此他們清晰地打量到了對方的麵貌形容:
看到他的第一眼,慶鋒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個年輕人。一襲白衣,麵容別處與常人無異,隻是這人嘴唇極薄,眼瞳漆黑地仿佛有一種特異的魔力,吸引著自己。
然後他話了。
“你叫什名字?”白衣人平靜地開口,聲音飄飄渺渺,隻傳到了李毅的耳蝸。
李毅終於掩飾住了心頭得震驚,此時才抬起頭來,先前眼神中的驚詫變成了此時的一抹平靜,似是之前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這是一個絕世強者,比往常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李毅心這般篤定地想著。他從未見過這快的人,快到超越了自己靈識的速度。因此,李毅覺得麻煩上門了。
隻是這人倒是生一副好皮囊,麵容俊逸之處便是比一般的女子都秀美幾分,如此形容駐顏麵,竟是毫不違和。
待得他開口了話,李毅明白了這般和諧的原因。
自信!
驕傲地自信,冷漠的自信,至少淩駕於自己三人之上的自信。
李毅一眼看出了對方的自信,忽然想起了對方適才行動間並無一絲靈識波動傳來,心頭一動,旋即放鬆下來:這般強大的修士而非陣師,縱是查察陣師死亡的真相,斷不可能是四方穀能拿出來的。
隻是這終歸是猜測,落不到實處,因此李毅要將此事落到實處。
“你叫甚名字?”出乎白衣人意料的,麵前這個在他看來很有些賦的孩子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反問了他一句。
白衣人眼中閃過幾分有趣的神色,忽然臉色一肅,平靜道“我可以隨時殺了你。”
“可是這與你叫甚名字究竟有甚關係呢?”李毅毫不露怯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平靜地回應道,似是根本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壓迫。
但是白衣人心知他感受到了,那
“有趣有趣,你的師父是誰?”白衣人似是來了興致,收起了適才的棺材臉,問道。
在他問出這句話之後,李毅就知道這不是四方穀的人。這一月餘以來,他不為先前的殺人越貨感到擔心後怕是假的,隻是想來想去總覺得四方穀實在沒理由能找到自己,因此逐漸放下心來。
隻是今這個白衣人的到來提醒了他,他終究是在害怕。但提醒僅僅是提醒,既然對方不值得自己去害怕,那就是好的,因此試探過後,他並沒有不識趣地再反問一句,而是搖了搖頭,老實應道:“我沒有師傅。”
似是覺得這般法行不通,李毅指了指身旁的兩位兄長,道:“雖沒有師父,但兩位兄長於我有授業之恩。”
白衣人點了點頭,有些滿意於眼前這個孩子的知進退,忽然上前,將手搭向了他的頭上。
李毅大驚,卻是並不失色。人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得就是這表麵功夫。李毅兩世為人,於這麵皮兒功夫的作用深有體會,心中雖驚卻仍是有不急不緩地去捉那隻手。
三隻手掌,白衣人一隻,李毅兩隻,便似穿花蝴蝶,靈巧地進行著拆解。
白衣人速度很快,下手卻是極慢。一掌五指忽分忽合,驟平驟聚,在方寸之間展現各種繁複變化。李毅卻是不急不緩,不驕不躁,看似從容地去拆解著對方的攻勢。
隻是初時的一隻手,漸漸地變成了兩隻手。漸漸地,隨著頭頂上交鋒愈發激烈,李毅額上漸漸滲出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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