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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真是美, 星芒也很有風情, 輕風撩起他的長發,拂過她臉頰,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しs50
當然, 那滋味也可能來自嘴上——王玨的舌尖舔過她的雙唇,輾轉廝磨……
方才, 衛戧剛到一個“隨”字,王玨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並站起身來,在衛戧詫異抬頭看過去之際,王玨身體前傾,橫過桌麵, 用空閑的那隻手兜住衛戧後腦,將她拉近他,以唇堵回她後麵的話。
七歲?騙人的吧!待王玨終於退離, 衛戧胸口劇烈起伏, 感覺頭暈目眩,四肢虛軟:“你?”
王玨雙目灼灼,比星芒更璀璨,嘴唇豔如花色,嬌豔欲滴, 先前兜在衛戧後腦的手爬到前麵來,曖昧地摩挲她臉頰:“戧歌,倘若真有那一日, 你不必與我同來。”頓了頓,隨即正色道:“你來也找不到我。”
感覺還暈著的衛戧,聽到王玨這一句,禁不住追問:“何解?”
王玨拇指輕刮過衛戧微腫的唇:“你隻需記得我今夜所言便可,若真心邀我同行,旁個便不要再問了。”
雖是意料之中的應允,可聽到王玨出來,衛戧還是很興奮,別隻是讓她不要刨根問底這一條附加條件,哪怕他趁熱打鐵提出非分要求,沒準她也會把心一橫,眼睛一閉應允了他……所以衛戧不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各歸其位後,剛被占完便宜的衛戧,這會兒又開始給王玨夾菜倒酒,表現的略顯殷勤。
如洗的夜空中,飄來幾朵薄雲,如輕紗蒙住眨眼睛的星子們,蟲在叫,樹在搖,感覺有點冷,但衛戧對著王玨的笑容,卻前所未有的暖。
在衛戧把斟滿酒的夜光杯端起送到王玨麵前時,王玨抬起手,卻沒有接過酒杯,反倒握住她執杯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牽引她的手,將酒杯送到自己嘴邊,輕抿一口:“阿戧。”
氣氛有點微妙,但衛戧還是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嗯?”
王玨的表情卻嚴肅起來:“有沒有人同你過,你於武學方麵,雖有資,卻並非將相之才。”
衛戧目光閃爍一下:“怎?”
王玨抬起另一隻手,接下衛戧攥著的夜光杯:“為上位者,多把‘宅心仁厚’掛嘴邊,然則當真處處替他人著想,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安危,是為‘婦人之仁’,你若為將,身旁無一心為你的狡黠之人守護,隻要你脫穎而出,不出多少時日,必會授人以柄,落入奸人圈套。”
聽到這番話,衛戧第一感想:奸人?司馬潤!可是“婦人之仁”這個評價,她卻無力反駁,畢竟自我反思一下,她上輩子的確死於“婦人之仁”,而她之所以在仕途上暢通無阻,也是因為身邊有個桓昱默默幫扶……
思及此,衛戧心下咯一下,再次看向王玨,嫣然一笑:“原來阿玨還有此等識人相麵之術。”
王玨也不謙虛:“令夫君郎我,可是遠比卿卿見識得要多才多藝呢!”
衛戧維持笑容:“那好,你且算算,陳郡謝菀緣何無嗣?”
王玨挑眉反問:“謝菀與桓九郎尚未拜堂,豈能有嗣?”
衛戧抬起空閑著的那隻手按住自己太陽穴,這鬼多狡數,哪能就這樣就被她這個勤於動手,不善動腦的“武夫”給輕易套路了?
衛戧沉吟片刻,索性直來直去:“倘若謝菀與桓昱有緣無分,她最後還是成了你的夫人,你當如何?”
王玨哧地一笑:“卿卿,你今夜好生奇怪,淨胡話,莫非確定我對你言聽計從,歡喜瘋了?”端起夜光杯,送在衛戧眼前搖晃,“你莫要忘記,我可是承接了你這‘杯子’的人,哪還會娶別人?”將夜光杯送到嘴角,將唇曖昧地貼上去,“何況,桓九郎乃你表哥,那陳郡謝菀便該算作你我嫂夫人,阿戧豈可做出此等荒唐假設?”
衛戧撇撇嘴,暗道:陳郡謝菀原本就是王瑄的妻室,琅琊王氏未來的主母,雖他夫妻二人不甚親熱,但終歸是名正言順,眼下你倒是義正辭嚴駁斥我,也不曉得是當真不知情,還是裝瘋賣傻混淆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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