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進藤光下意識地伸出手。於是塔矢亮像觀察藝術品般端詳起來。

    “你幹嘛？”進藤光看到塔矢亮如此癡迷，連忙縮回了手。

    “啊，抱歉。”塔矢亮回過了神。

    “他想看看你是不是經常下棋。”高木朗，“經常下棋的人，手指和指甲上會有被棋子磨過的痕跡，就像這樣。”著就舉起了塔矢亮的手。

    “哦，原來是這樣……”這次輪到進藤光好奇，塔矢亮臉紅了。

    “你手上好像也有啊。”進藤光指著高木朗。

    “那是握筆握的！”高木朗有些沒好氣地，“最近作業不少，還要時不時地給你這家夥抄棋譜，手都寫出繭子了。”他幽怨地看向佐為，佐為若無其事地偏過頭看風景。

    “你們……就沒有認真過嗎？”塔矢亮看到吵鬧中的兩人，有些神色複雜地問道。

    “認真？”進藤光有些疑惑，“這年代職業棋手很賺錢嗎？”

    “若是錦標賽，名人級賽事冠軍獎金有800萬。”塔矢亮，“棋聖賽是00萬。”

    “哇！”進藤光驚歎，“一共有多少比賽啊，全贏了獎金是多少？”

    “共有八個冠軍，全勝的話大概是一億兩千萬左右。”

    “一億！”進藤光震驚，心卻大笑著，“佐為，以你的實力贏個名人賽易如反掌吧？”

    “唉，怎可以為了錢去下棋。”佐為無奈地歎道。

    “嗐，不過想想而已。”進藤光擺了擺手，卻了出來。

    “想想？”塔矢亮不解。

    “哦，我想做一下職業棋手，隨便拿一兩個錦標賽冠軍也不錯。”

    高木朗雖然是“聽”了第二遍，此時的他卻也無力扶額。

    “做一下職業棋手，隨便拿一兩個錦標賽冠軍也不錯？”塔矢亮愣了半，突然爆發，“別開玩笑了！你侮辱了所有的職業棋手！”

    “呃，我……”進藤光語塞。

    “你以為職業棋手那好做的？”高木朗拿起扇子敲著進藤光的腦袋，“那叫冠軍啊，冠軍，一共才八個！一年中，百餘個職業棋手最多隻有八個人能獲那種獎，更何況通常都是一人占好幾個，能得那種冠軍的也就兩三個啊。隨便？你想的也太隨便了吧？”

    “哎呀，我知道了！”進藤光捂著腦袋，“我不過是隨便，開玩笑啦。”

    “你知道棋手要付出多少心血嗎？忍耐、努力、辛酸、苦楚……最後還要克服絕望的煎熬，那也未必能達成目標啊！”塔矢亮憤怒地看著進藤光，“我看過父親身邊不斷努力的棋手，而你卻……”

    “我早有心準備，自就開始練習圍棋，每都要練幾個時，不管多艱辛，從未放棄過……”塔矢亮傾訴著。

    “圍棋……很艱難啊！”高木朗仰長歎，“不過我愛圍棋，隻愛其本身，那種玄機，那種哲學，那種對局後的頓悟，對新招式的理解創造。職業什的，比賽什的，或許真的不適合我吧。”

    “不在乎勝負……嗎？”塔矢亮神色黯然。

    高木朗搖頭：“不是不在乎，而是更在乎。”

    “更在乎？什意思？”塔矢亮疑惑著。

    高木朗笑而不語。

    “既然你們都拿圍棋當玩笑，不如我們再來一局，要你們看看我的決心，總有一，我會超越你們！”塔矢亮目光堅定。

    “唉，這算是基因傳承嗎，怎都這喜歡鬥氣啊。”高木朗無語地拍著腦袋。

    “什傳承？”塔矢亮皺著眉。

    “哦，沒什。”高木朗連忙搖頭，“我想色晚了，我該回家吃飯了，太晚了家人會擔心，畢竟從我那次生病住院後他們就有些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