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宮有四個副宮,北境宮、東門宮、西極宮和南麋宮。
其他三宮分別位於東、西、南三座雪峰上。
四個副宮住著的都據是主神大人的親人以及守護主神的長老司命。
“呦!”萍娘眼尖,一下就發現了躲在一角偷偷看人的老門侍,“老王八,怎?瞧上什人來了?”萍娘掐著嗓音,聲音像極了唱戲的戲子,譏諷道。
老門侍知道自己藏不住,便笑嘿嘿的出來,:“萍娘,你怎也能學阿昭那個兔崽子叫我王八呢?”
萍娘見他這般殷勤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倒也沒看出來她到底是喜是氣,隻是故作不耐的揮揮手道,“去,守門去!別在這礙眼!”
老王八雖是門侍們的頭兒,但是再厲害也隻是個門侍,比執事姑姑還低一個等。哪敢反對,隻得訕訕的離開。臨走前還偷偷的看了幾眼那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姑娘。
迎麵而來的少年與老門侍擦身而過,正狐疑這老王八今兒個怎的如此開心,便聽著前頭一聲綿綿緒緒的“阿昭”,惹得少年全身都是一哆嗦。
眼見著那婦人點著步子,慢慢靠近,少年隻好硬著頭皮,扯著笑臉,道,“姑姑,有什吩咐?”
“倒也沒什事,”萍娘看著少年清秀幹淨的臉,突然變得嬌羞起來,惹得阿昭直起雞皮疙瘩。
“沒什事,奴便先走了。”阿昭也不等萍娘什,腳底抹油了一般溜走了。
雖那個老王八不是個好貨,但這個萍娘也不是什善碴。
也不知道自己什時候開罪了她?這般做戲簡直要命!
阿昭幾乎是跌跌撞撞的快步回到門侍東院的。
掀起草簾,熱氣便撲麵而來,相比那外頭的寒地凍,這頭倒真是暖和。
“阿昭,怎樣?今晚誰去守夜?”林潤坐在床塌上,縮在火爐前麵望著一身落雪的少年。
其他人也都希望去守夜的不是自己,畢竟這雪峰上真真是冷得都成冰人了。
雪停了,太陽也落山了。上慢慢閃現著點點的星輝,編織起了漫的霓裳旖旎。
三個少年坐在冰冷的大理石門檻邊,望著遠處的一片雪白中隱隱勾勒出的群山輪廓。
林潤從懷拿出一酒袋,“咕嚕嚕”的喝了一口,遞給男孩,:“暖暖身子。”
沒想到酒袋還沒伸出去就被人半路截下了。
“不行,關翎還!”
“再也是男人嘛。阿昭你不喝就別礙著別人喝。”林潤幹淨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點點緋紅。
“喝酒誤事。我們還要守夜。”
“我你怎跟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林潤瞪著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
坐在一旁的關翎覺得此時要是再不發話,這兩個人就該打起來了,便開口道:“阿昭哥的有道理。我就不喝酒了。”而且他還要偷偷去見他的春秋妹妹,要是喝了酒可就不得了了。
林潤一聽,生氣的嘖了聲,不服氣的指著他倆道:“好啊,好啊,你們得對!就我錯了,行吧。我不喝酒,我不喝了。”
著把酒袋甩到一旁,獨自生著悶氣。
像這種情況,阿昭見得多了,隻要不理會林潤,讓他自己醒醒酒,自然他就又跟個沒事人一樣。
夜,漸漸深了。星被雲掩住了光,雪在空中飄飄揚揚落入溫熱的手心,化為一滴晶瑩。風也愈漸大了,打落在眼角的是一道道紫紅。
北境宮與門侍職位相差不多的,便是在夜間掌燈的侍女。
宮路旁的宮燈因為冷的原因,光線昏暗,看不清腳下踏著的究竟是白雪還是青石,倒是那燈影搖曳,給這寂靜的宮路上添了幾分幽異。
“春秋,我好冷……”竹歌緊緊的拉住身邊人的手,想從對方的手上得到一絲溫度。
雖然身上穿著棉衣,但這棉衣並沒有棉,隻有衣領和手袖縫上了幾撮鴨毛。
又哪會在這日夜下著寒雪的雪峰上,讓人感覺暖和?
春秋發覺自己手心的手愈發的冰冷僵硬,心中立刻慌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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