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氣勢洶洶地趕去飛鴻殿,卻沒見到胡顏。
三日後,飛鴻殿燃起一場大火,燒得片甲不留。
曾經的輝煌與孤寂,都成為了過去。
那些對未來無比憧憬的祭侍們,紛紛抓著灰燼哭得上氣不接下去。實則,倒也沒多深的感情,隻不過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哭過後,也尋不到誰問個究竟,隻能各自散了。
關於飛鴻殿這場大火的傳說,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天譴;有人說是天家所為;也有人說是人禍,還有人說大祭司羽化飛仙了!這股熱議的浪潮,直到許久才停歇。至此,也有人會偶爾提起飛鴻殿,卻沒了當初的勁頭。也有人開始懷疑,飛鴻殿到底出現過沒有?
一年後,豔山上,終是建成了一座雅舍。
青灰色的牆麵,攀爬上深紫、淺紫、藕荷色的花兒。有的花兒,如碗口一般大;有的隻有葡萄粒那小。層層疊疊,迎風曼舞,當真是美麗極了。
褐色的粗木大門上,掛著兩隻圓圓的青銅把手,簡單大氣粗獷,卻又別有一番底蘊滋味在其中。
此雅舍,恢弘大氣中透著幾許詩情畫意,端得是美不勝收,卻有五怪。
一怪,此處建好後,一直不見什人居住;二怪,那扇大門沒有鎖,隻是輕輕關合著,卻也無人敢溜進去看看。這其中的因由,甚是微妙。三怪,偶爾有人會來此處走走,圍著雅舍轉上幾圈,再自行離去。四怪,這半夜總會發出一陣陣淒慘的嚎叫聲;五怪,雅舍至今無名,本應提上名字的門匾,空空如也。
久而久之,六合縣的百姓都叫它——那地方。
直到有一天,那塊無字的牌匾突然多出了四個字——豔山有雲,眾人才恍然發覺,“那地方”的主人來了。“那地方”不叫“那地方”,而是叫“豔山有雲”。
細思慢咀之下,才發覺,這名字起得頗有些風流味道。都說人留客不如天留客,此乃天公作美之意, 共赴巫山雲雨之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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