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動作沒停，隻是轉過頭朝他笑了笑。

    “當然可以，我家小老板開這家書樓，本就是想著讓咱鳳鳴的學子有個看書的地兒，讓更多的人能看得起書，造福咱鳳鳴子弟，要不然這二層小樓哪會拿來做書局！想看就隨意看，咱小老板為了方便更多人，這的書呢，不止買賣也可租借，限期內還回來就是。”

    聽到可以隨意看，程文便是一喜，又聽他後邊的話，心中更是感動。買書，並不是所有學子都可以說買就買的，囊中羞澀的人有，租借書冊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家中拮據的貧寒的學子。

    “小老板高義！”

    劉海有榮與焉，小老板確實心底良善，點點頭，沒在說什，告了一聲，就直接去整理書冊了。

    程文也沒耽誤，徑直往之前的書架去，找到了那本翻了幾頁的策論看了起來，沒一會兒便入迷了。

    ……

    張賀手捧著幾本書，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小樓很安靜，隻隱約聽到書頁翻動的聲音。

    人很少，就那幾個，忍不住搖了搖頭，他是不知道草兒開這家書鋪子是不是一時興起，以他們的交情來說，他是不怎認同的，怕她虧錢，畢竟這一座小樓用來當書鋪子總，確實有些可惜，但是以鳳鳴子弟來說，他是希望這家鋪子能一直開下去的，這多的藏書，希望能受益更多的鳳鳴子弟。

    “老劉，今兒草兒沒在？”張賀瞧了瞧沒見著人，便開口問道。

    自打這小樓開了後，那丫頭可是見天窩在這，冷不丁的沒見著，還真有些訝異。

    “趕巧了，這不，剛剛才走，你要是早來一會兒約摸就能碰上了！”

    劉海熟稔的接過他手的書冊，這幾日張賀都會把抄好的書冊帶過來，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了，說話也不那拘謹。

    張賀笑了笑。

    “不打緊，也沒什事。給我來一斤雞蛋糕吧！”

    “行，這就給你拿！”劉海說著直接把糕點包好，遞給他。

    “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

    “那感情好，娃兒娘就喜歡吃熱乎的，不多說，我得快些回去！”張賀道了謝，說完拎著糕點就往回走。

    劉海笑著搖了搖頭，把之前放桌上的書，歸置到書架上。

    這些也是要讓人再抄幾本的。

    一旁的程文，看著遠去的張賀，心中訝異，這人好像是張舉人吧，他在先生哪見過一回。

    隻是那書是怎回事，難不成舉人也需要幫人抄書。

    程文有些糾結不解，最後還是敵不過心的好奇。

    快步走了過去，抽出了劉海放上去的幾本書。

    “這……怎會……”

    ……

    張賀拎著糕點，一路不停，直接回了家。

    “你回來了啊！”趙春花正在收晾曬在院子的衣服，見他回來了，笑著招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