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或死？

    當這一句話傳入蘇安的耳朵時，在他心頭閃現過無數的想法，對他來，生亦艱難，死亦艱難，可若是活著連自己都不算的話，不若拚死一搏算了。

    想到這，蘇安心一沉，決定一搏，但他也清楚知道自己的能力，除了那寄居著許的博雅裝置，就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能幫到自己。

    於是他故作一副驚慌的樣子，一邊伸出右手去拿那叫因的東西，另一邊則不斷的溝通指環，準備趁王虎大意時暴起攻擊。

    他現在也隻有一個念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蘇安伸出的手顫抖的抓起因，而另一邊他感覺到了異能的湧動，並不斷的注意著王虎的舉動。

    王虎死死的盯著蘇安的那隻手，神色十分怪異，就在蘇安抓起因的那一刻，他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打落被蘇安手的因。

    “不，不，你不能被種下因，你不能被種下因，在這其他人都可以，但你不行……就你不行……”

    反複無常這刻在王虎的身上體現得明顯，他嘴不斷念叨著，就連身子也因激動或是其他原因變得微微顫抖。

    這突然的轉變讓蘇安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王虎，但還未開口就被一隻手揪住了衣領。

    王虎將蘇安扯在自己麵前，他看著蘇安，血氣凸現的眼睛閃現著莫名的偏執，道：“我知道你再搞些把戲，也清楚你想做些什，但我不限製你的自由，另外我要收你做兒子，你快叫我爸爸吧。”

    “叫……叫你爸爸？”

    當到最後一句時，在蘇安的眼中的王虎忽然一笑，十分怪異，讓人覺得他有種神經病一樣。

    從未想到這一幕的蘇安腦子有些短路，怔怔的看著恣笑著的王虎，他覺得，這短短幾分鍾內的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怎，你還不開口答應，難道我就這不像一個父親的樣子嗎？！”

    王虎見蘇安發愣，以為是不願意，他的臉色瞬間一暗，語氣也透著人的陰寒，怒氣衝衝的質問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現在的我已經不配當個男人了嗎？”

    “不，你不能瞧不起現在的我，雖然現在我已經不再是個健全的男人，但你也不能……”

    “你知道的，那時的我隻是個地位低下的奴隸……不！我也是向往自由的，甚至可以為它而死！但是……但是我又不能死，我是我姐姐唯一的依靠，我死了她也不會活下去的……”

    王虎念叨叨著，神色漸漸由怒轉哀，他鬆開緊抓在蘇安衣領上的手，轉身背對著，但已經很明顯得聽到他哽咽的哭聲。

    哭聲？他竟然哭了？

    麵對王虎的反複無常，蘇安再一次領教到，同時也震驚了。

    ——王虎他居然會在自己麵前哭泣？！

    蘇安不知該些什，麵對王虎這種人，蘇安始終摸不清該如何應對，隻能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過了一會，背對著蘇安的王虎擺了擺手，道：“你回去吧，這沒你什事了，隻是你記住，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蘇安深吸口氣，並沒有當即離開，他從一開始就感受到王虎對他的不信任，讓他吃下因，但此時又為什輕易放過自己。

    他問道：“為什？你為什要這樣做？”

    聽這話，王虎微微側頭，眯縫著雙眼看向蘇安，同時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微笑，：“因為我要你活得是另外一個我自己。”

    完，他回頭過去，向前直走幾步，來到在那張被布遮蓋住的書櫃，而另一邊，隻聽到哢嚓一響，門被人推開了，正是老許，他看著蘇安。

    蘇安知道事情到此為止，準備轉身離去，卻在轉身之際，瞥到王虎扯開那張簾布，那刻，他駭然的發現，原來在書櫃擺放著全是一個個瓶子，麵浸泡著全是人頭。

    那確實是人頭，有男有女，漂浮在瓶子的液體中，被浸泡得皮膚發白，但並沒有腫大，還是很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就連臉上細微的表情也清晰可見，但是他們每個人的口中都像塞入了什東西。

    仔細看看，原來塞入的都是割下的下體**官！

    這……這太殘忍了吧？！

    蘇安被這景象嚇了一大跳，他覺得做件事的人太變態了，而且做這件事的人很可能就是現在書櫃前的王虎，而王虎他掃看著這些人頭，突然放聲大笑，隨後又低聲的哭了起來。

    蘇安看著情緒反複交變，直至癲狂王虎，這刻在他心也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逃離這，想到這，連忙向門外趕去。

    老許站在門口，看著蘇安和索明離去的背影，在心底終於鬆了口氣，正當他準備把門關上時，背對著他的王虎突然出聲了。

    “你是不是也想要背叛我？”

    老許的手頓了下，然後非常直白的答道：“不，不會的。”

    王虎冷哼一聲。

    “你要是敢背叛我，死的可就不止你一人！”

    “是，我記在心的。”

    老許低眉順眼的應著，隨後便徐徐退身，伸手把門給帶上。

    門，再次當的一響。

    老許關上門後略微舒身直立，正當他準備離去時，卻在轉身之際，聽到從屋內傳出的一句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