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名字,我叫楚寧。”
她擰眉,站的筆直。
她不喜歡雛兒這個代號,顯得她很可笑。
喬四妹不以為然,冷笑了一聲,“姑娘,凡是講個先來後到,我跟了沈爺一年了,以後看見我,記得客氣點,叫我喬姐就行了。”
楚寧眼神落在她身上,一半打量一半心涼。
之前在車上她就猜到她和沈君瑜關係大概不一般,可親耳聽到是另外一回事。
他除了她,居然還有其他女人。
她那個半山別墅,不過就是他那多個銷魂屋的其中一個罷了。
沈君瑜喊了一聲喬四妹,應了,轉過身又對楚寧,“我這一進去還不知道什時候出來,剛出門太急,洗完澡衣服都忘記洗了,你正好沒事,幫我洗一下吧,謝謝你了,好妹妹。”
楚寧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喬四妹心疼的聲音從門縫溢了出來,顯得站在外麵孤零零的她就是一個笑話。
她走去浴室,泡在水池的衣服不多,卻都是貼身的。
伸出手,手指剛泡進水又縮了回來,幾番躊躇,她打開水龍頭,捂著臉哭了兩聲。
其實哭沒有用呀,但是難過就是難過了。
難過的時候如果不發泄,憋著去死嗎?
她其實是個很樂觀的人,如果不到萬念俱灰,她都不會想死。
取個子彈的確取了很久,究竟還是在取子彈或者做了別的,她不知道。
楚寧把喬四妹的衣服都扔進了垃圾桶,卻給他們下了麵條,然後她默默關上門,離開了喬四妹的家。
大雪已經堆了有些高,她一腳一滑,還摔了個跟頭,爬起來繼續走,瘦弱的身影那可憐。
沈君瑜是第二早上回到半山別墅的,花告訴他,楚寧昨回來的很晚。
他推開房門,見她睡的很熟,動作又放輕了一些。
手指剛要落到她臉上,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和她好歹也同床共枕了幾個月,他還算了解,知道她其實醒著,他幹脆吧嗒開了燈。
楚寧氣悶,把自己縮進了被子。
“阿寧,起來。”沈君瑜一把掀開被子,被子底下的風光漣漪,瓷白的肌膚晃了他的眼睛,他撐著一隻手想壓過去,卻扯到了傷口。
痛呼了一聲,楚寧沒有反應。
這是個心腸冷漠的東西。
他也沒再煩她,自顧去衣櫃找衣服換上。
楚寧悶在被子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探出腦袋來,見他一副要出門的樣子,迅速爬了出來。
“你去哪兒?我也要去。”
她雖然心還一肚子氣,但是她更多的卻是沒有安全感。
昨一念或許就是地獄,她恐懼毫無人性的槍戰,可驚愕他留宿除了蔣希文的其他女人家。
這一切,都讓她毫無頭緒。
她本能的想跟著他,或許跟著他,心會安定一點。
“你還是別去了。”沈君瑜搖了搖頭,已經扣好了腕表,走到床邊將她和被子一起摟過去,吻落在額頭,“聽話。”
楚寧從就聽話,可唯獨現在不想聽話。
見她非要去,沈君瑜也沒辦法,給她挑了一件黑色禮服,卻開叉到了大腿根。
楚寧不情願的換上衣服,就被沈君瑜壓在了床上。
手正好撐在他傷口上,他卻麵不改色,泛著旋窩的眼底隻有驚慌失措的楚寧。
“不要,你把衣服弄皺了。”楚寧的手不停的把他探上來的大掌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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