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紅紅躺在炕上。滿身的傷痕。臉上還有瘀青和一點浮腫,嘴角也破裂了。旁邊有兩個孩子圍著她,一個大約四五歲的樣子,另一個看起來還要一些。
一個男人走過來,把飯放到炕頭,生硬的:“你不吃飯呀!”這個男人大約40來歲,長相不好看,而且一隻眼睛好像有點毛病。紅紅閉著眼睛,不想看到他。男人愣在那……
“別管她,餓了就知道吃了。”一個老太太在男人身後生氣的了一句。男人聽到後,轉身離開了……
那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摸著紅紅的胳膊,“媽媽、媽媽!”的叫著。一副無知的表情,他還不太懂發生了什事。紅紅沒有睜眼,動也不動。但淚水還是從眼角滲了出來,黯然滑落……
紅紅從趙君家獨自離開後,坐了兩兩夜的火車,來到這個偏遠的山村。
她的出現,讓兩個孩子和那對母子都很驚訝!她進屋後就直截了當的:“我是回來拿我的戶口本的,我不想再跟你們一起生活了。”
“這一年多我為了找你,跑了多少地方,你知道嗎?”男人激動的。那老太太生氣的看著紅紅。
紅紅沒有理他們,一副冷冷的表情。但她的目光與兩個幼的孩子相遇後,整顆心馬上融化了。她湊到兩個孩子麵前,蹲下來,摟著他們,:“對不起!媽媽回來了,你們想媽媽嗎?”兩個孩子都默默無語,也許是太久沒見麵了,有一些生疏。但看著媽媽淚流滿麵的樣子,他們也哭了起來……
老太太走了過來,勸:“紅紅,我們家養了你這多年,你現在跟我兒子都有兩個孩子了,你也是當媽的人了,就真的這狠心?一年前你一走了之,我們也不計較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過日子吧!”
紅紅看著兩個孩子,沉默了一會兒,擦去眼淚,站了起來。倔強的:“我倆沒有登記,又不是合法夫妻,你們憑什把我留在這!”
“那我養你這多年就白養了?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老太太指著紅紅大喊。
“好,我還給你們。”紅紅著,把自己在外麵掙的錢,還有趙君母親給她的錢一起拿出來,放到桌子上,又:“我知道你們不會把孩子給我,我以後掙了錢還會寄回來,跟你們一起撫養他們。把我的戶口本還給我吧!”
“你想的美,你現在走了,我兒子還能娶到媳婦嗎?”老太太大聲問道。
“他本來就娶不到,是你們強迫我的!”紅紅著哭了起來。
“你放屁!”老太太罵道。
兩個孩子在一旁嚇的不敢出聲,隻是不停的落淚。紅紅流著淚,委屈的:“當年,我家人把我送到你們家,是當女兒又不是給你兒子當媳婦!你們怎能這欺負人……”紅紅忍不住哽咽起來。
“當女兒、當媳婦,還是你了算呀!”老太太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們還是不是人!我都給你家生了兩個孩子了,我的青春都被你的傻兒子給毀了!你們還想怎樣?”紅紅憤怒的大吼!
老太太拉著兩個孩子就往外走,朝他兒子喊了一句:“好好管管你媳婦!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沒等紅紅做出反應,那個男人已經衝了上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那個稍微大些的孩子大聲的哭了出來,喊著:“媽媽、媽媽!”
老太太把孩子帶出去,關上門。衝著孩子嚷:“別哭了!你媽都不要你們了,還為她哭什?”
屋傳來紅紅的慘叫聲,那男人大聲的罵著:“我讓你跑……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男人一邊罵著,一邊撕開了紅紅的衣服……
紅紅睜開雙眼,看著身旁的兩個孩子。無盡的委屈卻無人訴!隻能默默的落淚。這已經是她回來後第三次逃跑,被抓回來了。因為村子比較偏僻,要到很遠的鎮子上去坐車,所以每次她還沒跑到鎮上就被那男人追回來了。而每次被抓回來,紅紅就是一句話:“要不打死我!要不讓我走!”隨之而來的便是遭到那被激怒男人的一陣拳腳。
兩個孩子靠在紅紅的身邊玩耍著,紅紅努力的坐起來,開始強迫自己吃飯。眼角的淚水還沒有幹,但眼神中流露出堅定和不屈服!
趙君手上的石膏拆掉了,手腕的鋼釘也已經取了出來。但他還沒有上班,在家修養著,隻幹一些輕鬆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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