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您讓我們查的東西,已經有結果了。等會我會把資料整理出來跟您發過去。”
躺在床上安楠沉默了幾秒,幽幽地從嘴吐出四個字:“辛苦你了。”
“既然安先生想讓我們為你所用,服務周到也是我們應當做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安楠低沉著嗓音回答他的話,隨後翻了個身,從躺的姿勢換成趴在床上,略微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按了一下掛機鍵。
臥房內又恢複之前的寂靜,她暗自歎了口氣,重新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打開eail的軟件界麵。
果然,就在一分鍾前,有一份加密的文件發到了她的郵箱。
安尤的人辦事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她嘴角微微上揚,雙眸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輸入文件密碼,解壓後才獲得最終發件人所發的文件內容。
在發件人所發的資料中,還附加一份書麵的文字介紹,總之,對方是把客戶的方方麵麵盡量都照顧得當。
戴安娜,你到底想做什?
等安楠看完發過來所有最近的資料,神情複雜地用指腹摩擦著戴安娜滿臉笑容的照片。
原來,就在陸之昂帶著陸寶離開國內之前,曾砸了重金,雇傭了幾名私家偵探負責四處打探關於許凝的消息,然而卻一直沒有進展,隨後得知一切的香雪兒也在國內安插了幾名值得信任的部下,果然沒多久就得到了消息。
不過,要追溯起這個假消息的源頭,在一份客戶委托名單,安楠第一眼就看到這個唯一的英文名。
她可以大膽地猜測她怎做的目的是什。
其一,是想利用這個假消息讓遠在國外匆匆趕回來的陸之昂跟她重修舊好,至於其二
她還暫時沒什想法。
現在許氏集團正處於金融危機的風口浪尖上,而她的出現無疑是解決許氏目前危機的最佳辦法,她能想到許堯恨不得把她供起來的心思。
隻不過給不給他麵子,是她的事。
跟安楠同一班飛機回國陸林格,第一時間就是前往陸母所在的醫院前去探望。
呆在國外這半年來,陸林格偶爾會請求護士姐讓他跟陸母視頻以緩解她在醫院不安的情緒,雖然她現在的情況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怎好,但起碼能讓她配合醫生的治療,阻止更糟的情況發生。
一路上,陸林格的心情一直處於一種忐忑不安的狀態,走進住院部的他,依稀記起陸母的病房號是哪一間,在做完一個深呼吸的循環後,他鼓起勇氣推開病房的門,然而淩亂的病床上空無一人,待他朝開大的窗戶望去時,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緊接著他聽到樓下傳來一個巨大的撞擊聲,不久就從樓底傳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顯然是有輛車遭了殃。
陸林格怔怔地盯著隨風飄揚的白色窗簾,鬆開握著門把的手,猶猶豫豫的朝麵走去。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腳底直達心尖。
“有人跳樓了!”不知道是誰站在樓下喊了一聲,正往窗戶旁走去的陸林格又因為這句話硬生生地止住朝前走的腳步,站在原地的他渾身都在微微地發抖。
他,他在害怕,他害怕樓底下躺著的那個人就是他的母親。
“陸先生,你怎在這?”推著治療車進來的護士,顯然沒想到病房內還有別人在,稍微楞了一下,不過隨即回過神,視線往病床上一瞥,瞬間大驚失色。
這當著病人家屬的麵丟了病人,這個職責她真的擔當不起啊。
“劉!”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抓著她的袖子帶著她往外跑。
“怎了嗎?”那個護士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同事的動作,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她還是頭一回在上班時間看到她突然這樣,要是被護士長發現她怎慌慌張張地,兩個人還不同時被罵。
“劉啊,你知不知道你負責的那個病人,就在剛才從這跳下去,現在被送進手術室緊急搶救,護士長想找你了解點情況,特意叫我過來找你過去。”
一聽自己負責的病人出了事,劉整張臉都被嚇得慘白,更何況病人家屬還在病房內,她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被人這樣拉出來
劉想想都覺得糟糕。
媽媽!
劉前腳一走,陸林格僵硬地身體像是被突然解了穴般,瘋了似的跑出了病房。
此時冰冷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站在旁邊的主刀醫生正在做最後的傷口縫合處理。
這場墜樓事故導致眼前這個病人多出粉碎性骨折,髒器的破損更不必多提,眼下能把內部的出血處理好就能保住她的性命。
“滴滴滴”監測儀的警報聲突然在寂靜的手術室響起,驚得主刀醫生正在縫合的手抖了抖。
“血壓、心跳都在快速地下降。”站在監測儀旁邊的護士正急促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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