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了他整整八年。
無藥可救地,默默地,喜歡著。
就連他成為別人的丈夫,她還是那自欺欺人地認為,他始終是在等她。
這種病態的情感,不知該從何起。
就連她馳騁在他父親的身上時,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嘴呢喃的也是他的名字。
那個時候,盡管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可他們的距離好似有銀河係的直徑那地寬。
近在咫尺,遠在涯。
也許就是那種感覺吧。
她費盡心思想在公司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他麵前,企圖彌補她之前犯下的過錯。
然而,適得其反。
她等了好久,等到他從一家企業的執行總裁、一個闊家少爺,變成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到頭來,他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她所呆的地方。
她不知道該用什言語表達她此時複雜的情緒。
一旦他離開了她的視線,她就會變得異常不安。
仿佛就像是一直抓著一條風箏的線,突然有一,風箏線斷了,風箏徹底脫離自己,朝著更遠的空飛去那種無助的感覺,著實讓她覺得難受。
所以,當她無意間得知他還在國內打探他妻子的消息時,故意雇人發布虛假消息,讓他能夠重新回來,再次回到她的視線。
那,她站在機場的出口,目送他急匆匆離開的身影,莫名地有種踏實的感覺。
初次嚐到甜頭的她,變本加厲地又編織出一個謊言,讓他為了她編織的那個謊言四處奔波。
她所做的一切,隻為他能夠有一個理由繼續留在這個城市。
而這個男人,就是…
“之昂。”此時坐在陸之昂對麵的anna有些忐忑地輕喚他的名字。
他麵無表情地伸出手,修長的指尖勾著杯把,抿了一口咖啡。
“什事。”
他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就連談吐語氣都帶著冰冷的口吻,好似比從前對人更加地冷談了。
“我現在在許氏集團上班。”她聲地著,生怕從陸之昂的臉上流露出什憤怒的表情。
畢竟陸氏集團淪落到破滅的地步,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許氏集團從中作梗。
“重點。”他微蹙起眉頭,顯然不想聽她再多一句廢話。
以前,已經聽得夠多了。
她現在過的怎樣,在哪,都與他毫無關係。
anna的雙眸泛著一層水汽,有些委屈地低垂著頭。
陸之昂有些不耐煩地從座位上站起,稍微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準備離開。
“如果我,我有辦法幫你拿回陸氏集團呢?”
果然,她要是不拿那件事,他下一秒完全有理由直接走她麵前走出去。
陸之昂聽完她的話,放下整理袖口的手,重新坐了回去,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繼續。
她嘴角泛著苦笑,直視那雙深邃的眼眸。
隻要能讓他留下,讓她做什,都是值得的。
右手捧著一束百合花的陸之昂,站在一個公墓麵前,神情肅穆地盯著貼在墓碑上的黑白遺照。
爸,今anna跟我她有辦法能讓許堯把陸氏集團從嘴吐出來,可是,就算她真的做到了,那陸氏集團,還算是那個曾經在業界輝煌一時的企業嗎?
他想著半蹲下身子,把手中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
“爸,你我該怎做?”
他好久沒怎心平氣和地跟自己的父親話。
記得父親在世時,這樣的祥和的場景,幾乎微乎其微。
怪不得有些人總,等到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到底是什滋味。
他拿起放在右手邊的上好陳釀,倒在一個杯子,指尖捏著杯沿,從左到右灑在墓碑前。
一股醇厚的酒香迎麵撲來,輕輕一聞都能感覺到它的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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