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攤牌了。”
安尤拿著水壺把的手一顫,不少開水灑哦在白色瓷磚鋪成的地麵上,濺起的水花淋濕他一角的鞋拖。
“你怎會…”
他詫異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一時沉不住氣。
“放心,她現在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誰。”
安楠趕在安尤即將對自己進行一番思想教育之前,把那晚跟許仙螢獨處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雖然,有可能會牽連到安氏…”
這是安楠唯一對安尤感到虧欠的地方。
很抱歉,她利用了他。
“你想做什,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就算傾盡我所有,我都不會有句怨言。
安尤默默地在心加上這句話。
“其實…”
“你是我妹妹,不是嗎?”
安尤打斷安楠想出口的話,自顧自地端著水杯轉身離開。
既然他無法做到陸之昂對她的那般失去理智的瘋狂,那就讓他對她的喜歡,止步在親情這頭吧。
“姐,這有您的一個包裹”
正坐在梳妝台前戴耳環的許仙螢,透過麵前的梳妝鏡瞥了眼站在房門口的管家手捧的一個快遞盒。
“放那吧,得會我自己拆。”
管家畢恭畢敬地把快遞盒放在書桌上,朝她鞠了鞠躬,離開時順手帶上房門。
難不成是她一個星期前定做的禮服送到了?
許仙螢疑惑地盯著快遞盒上麵被磨得模糊不清的發件人信息,指尖勾起放在筆筒的剪刀,劃開快遞盒的膠帶。
“這是…”
許仙螢瞪大雙眼,指尖顫抖著把放在盒內的紫色絲巾拿了出來,絲巾的尾部赫然繡著她的名字。
不,這不是我的。
許仙螢手一鬆,絲巾輕飄飄地落在毛茸茸的波斯毛毯上,還是能依稀看到絲巾上繡著的字體。
泛著陰冷氣息的黑色卡片靜靜地躺在快遞盒內,封麵用銀色的楷書印刷體寫著她的姓名。她盯著上麵的字體沉思了許久才心翼翼地拿起那張神秘的黑色卡片。
她強壓著內心不斷擴大的恐懼,心底早有幾分猜測,但她還是忍不住翻過黑色卡片的另一麵,想知道隱藏在這之下的恐嚇信息到底是什。
“蛇蠍心腸的女人,我要你償命!”
用紅色顏料手寫的字體歪歪扭扭地呈現在許仙螢的麵前。
她猛地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企圖想把剛才看到的所有畫麵統統從腦海內刪除。
然而,當她閉上雙眼,眼前浮現地全是一年前許凝墜崖的場景,那個充滿怨恨的眼神,直到現在她都忘不了。
“要我許仙螢低頭?無論你是人還是鬼,都隻配當被我踩在腳底下的下等人!”
她攥緊掌心內被自己揉成一團的黑色卡片,絲毫沒有把這個突如其來恐嚇包裹放在眼。
凡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從那晚知道安楠跟許凝之間存在某種聯係開始,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安楠這次以執行總裁的身份突然回國,不單單是為了國內的工作,更多的恐怕是針對她。
“她怎會拿安氏財閥開玩笑”
感覺背脊突然發涼的許仙螢先是自我否定的搖搖頭,隨後視線不經意瞥了眼落在地上的紫色絲巾,一張即將快要被她遺忘的臉龐在腦海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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