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還抱有幻想,“至少現在的情況是好的。你們隻要盡快研製出一個治本的方式、不讓她的病再複發,不就可以了?”
然而三人同時給出的答複是——
“抱歉,蕭先生,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這個病,至少以目前的醫學水平來看,根本不可能治本。”
根本不可能治本……
他又問了陸子逸,陸子逸的話比這三位醫生更殘忍更直接:“老蕭,這吧,精神病,你懂嗎?這個病的情況,和精神病是類似的。我們能做的,隻是盡量不讓她受巨大的刺激,包括外力的和心理的。至於會不會複發、什時候複發、複發後的情況如何,都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
“如果一生無病無災、沒有傷痛,是不是就能免於複發?”他問。
“老蕭,人的一生這樣漫長,怎可能一直平平順順?”
“老蕭,我知道你很愛這個女孩子,但有些時候,我們也要信、也要認命,很多事情它真的就是、我們即便拚盡全力也無法改變的。老蕭,你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要不要為了童年中的那點兒回憶,而一輩子和這一個定時炸彈在一起?搞不好她哪就把你給忘了,拿刀殺你都有可能!”
他隻,“我樂意。死在她手上我心甘情願。”
陸子逸他沒救了、糊塗到家了。
他沒救他承認,他糊塗,他卻絕不承認。
他這一生中,沒有什是比愛暖暖更清醒的。
“咦?你怎啦?”發現蕭君寒滿眼沉痛地看著自己,宋暖很納悶兒。
“一想到你要拋下我去留學,我就不高興。”蕭君寒轉過身,不再讓宋暖看到自己的真實情緒。
“哎呦,你想得也太遠了”,宋暖道,“我能不能考上還兩呢!你當我們普通人像你這蕭家大少爺一樣,想留學就留學?想去哪個學校就去哪個學校?我還是先把教師證考下來吧,有備無患。”
“反正我現在腦子好使,想考什就考什!哈哈……”宋暖笑翻了。
蕭君寒貪戀地看著她的笑容,希望這樣的笑容可以留得長一點、再長一點……
雖然琳達公關掉了視頻和熱搜,但那些聲討直男癌的輿論、和對視頻中另一個男人身份的猜測,不過一兩個時的功夫,又死而複蘇,在其他熱搜下蔓延。
蕭君寒不介意大家猜到他身份,也不介意大家認出暖暖就是他未婚妻。他覺得這沒有什,暖暖去工作、就該得到談好的薪酬;他的未婚妻被老板克扣工資,他當然要為自己的未婚妻出頭。
所以公關掉視頻不讓大家參觀暖暖的可愛之後,他就完全忘了這事。
宋暖也不太在意,她覺得這是一件事,處理完就拋到了腦後,還是和蕭君寒看電影談戀愛最要緊。
這件事情過去兩之後,宋暖無意間上網閑逛,忽然發現了一則“青年藝術家書畫博覽會”官微發出的處置聲明。新銳畫家楊潤言因個人作風問題,被禁展三年,希望楊潤言能夠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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