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蕭君寒之所以恨自己,也就是因為這,“如果在暖暖自己有底氣的時候,我帶她過去,她一定會為自己據理力爭。那丫頭厲害著呢,隻要她自己有底氣,沒人能羞辱到她……”
想起丫頭理直氣壯討薪的模樣,蕭君寒的嘴角浮現起笑意,緩緩飲了一口酒,決定回去向他寶貝兒道歉去了。
“喂,你幹嘛去?”
陸子逸拽住已經起身的蕭君寒。
“有事兒。”蕭君寒繼續往前走。
“不行不行!你必須再陪我聊會兒!”陸子逸直接上兩隻手來抓,幾乎整個人吊在他身上,就是不讓他走。
蕭君寒都被他這無賴樣兒給逗笑了。
“行了,還有什事兒,吧?”蕭君寒把他一腳踹得遠了一點,又在沙發上坐下。
陸子逸是覺得,今蕭君寒好不容易找他“談談心”——至少在他單方麵的努力之下,情況總算接近於談心了吧。所以他必須趁著今,把蕭君寒的想法摸清楚,以免日後再也找不到機會,那樣可是想幫他都找不到著手之法。
“和我,你都想通什了?”陸子逸一臉求教狀,“我體會一下,沒準兒以後談戀愛的時候用得到。”
對陸子逸今的這一番開導,其實蕭君寒是由衷地感謝,他不介意為陸子逸交上自己的“作業”:“我明白了暖暖為什會出不想和我結婚的話。她不是不想,而是沒信心、不準。易地而處,如果我也是個今不記得昨之事的人,我也不可能對自己盲目地自信。”
“暖暖在努力,努力探索她自己的人生、努力讓自己有信心抓住她想要的感情。但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我的步步緊逼,怕是快把她逼得喘不過氣了。”
如果人生是一場攀爬,他已經站在高處,可暖暖還在他腳下很遠的地方。他想要伸手把暖暖拉上來,以為這樣是對暖暖好、可以讓暖暖免於辛苦的攀爬,卻忘了,不是靠自己爬上來的,她陡然間站在一個高出太多的位置上,她會害怕。
她會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自己會摔下去。
這樣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你真是陷得太深了”,陸子逸歎了一聲,“無可救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最終得不到自己滿意的結果呢?到那時,她不是依舊會放棄你?君寒,我那些的意思,不是讓你體諒她,而是在告訴你,她就是一個普通人。無論她怎努力,都未必會有一個理想的結果。”
“君寒,我們普通人的人生,就是這樣無奈。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會有結果、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回報。善良的人如果不想以不正當的手段攀爬,他就隻能放棄那些他要不起的東西。終有一,你會成為被她放棄的、要不起的東西。”
“不會有那一”,蕭君寒的眸光又是那王者般不可辯駁的決然,“我不會讓她離開我。”
陸子逸無奈地笑了:“你要怎樣?再把她拴起來?如果最終還是要用這種囚禁的方式,你現在在幹嗎呢?那我勸你也別瞎折騰了,直接把她抓回城堡再栓起來,就和你的這隻寵物過一輩子。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結論:你想要的那種對等交流、相扶相伴的感情,在宋暖這兒,永遠得不到。”
“好!走著瞧!”蕭君寒被他激怒了,指了他一下,起身就走。
“嘿……我是為你好啊……”
“謝謝,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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