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覺得自己越來越跟不上嚴彪和左俞的思路,想了想,得出了個結論:職業不同,思維不同。
保鏢和經紀人之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不知道多年以後還有沒有共同話題。
自認為找到原因的南風沒有去深究,跟嚴彪和左俞說了會兒話後就回房間去了。
小島的夜晚很安靜,窗外的蟲鳴都不多,隻有些樹葉微微的唦唦聲響。
隨意衝了個澡,南風坐在桌前,打開電子文檔,開始寫職業規劃。這份文檔是要給方召看的,所以在遣詞造句上格外用心。
在外麵幫方召辦事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聯係過他,這其中又有一部分人已經表現出意願,想當方召的助理或者經紀人。以方召如今的地位,一個助理肯定是不夠的,對他們來說就是機會。聯係不到方召就隻能從南風這著手。
這些人,要是音樂專業,要是大學輔修過音樂,拿過不少證,簡曆拿出來相當閃眼。
南風列了一份名單,托人調查了,將了解到的信息列在上麵,到時候與職業規劃的文檔一起給方召看。
其實,說離開,南風內心是不想的。
他隻是有點膨脹,沒有失去理智,他明白身上所有的光環,在外麵所有的禮遇,都是因為方召才擁有的,離開方召自然也會被打回原形。或許還有一些心懷叵測的人想從他這弄到方召的隱秘信息。
娛樂圈有多複雜,在底層打拚多年的南風太了解,像方召這種老板太少太少,這的工作環境也單純,沒那多陰謀詭計爾虞我詐,工資還高,還能去各種高級別場合長見識。
待遇是同行沒法比的,瞧嚴彪和左俞那倆平時屁事不做都能在這拿高工資,適合混吃等死,放從前,他肯定是百般樂意。
拿那高的工資得那多獎金,現在還能毫不心虛,以後呢?還有那臉?
方召現在就能單扛一季的音樂,已經讓業內絕大部分人難以望其項背。南風自認為沒有陪著老板繼續打拚下去的能力,讓位是必然的,但也不會立刻就離開,新人來了之後,他得帶一段時間再放手,現在的新人都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遛狗能不能遛好
越寫越傷感,南風眼眶都紅了。
吸了吸鼻子,繼續寫。
方召看完一份改編稿,準備給劇組那邊回複郵件。
第一季今晚已經開播,劇組效率非常高,第二季也在後期處理中,音樂工作室那邊聯係方召也頻繁。一曲多用,改編上還有些難度,遇到困難的時候會聯係方召商討解決。
最近方召一直會守在島上,也沒別的急事,回複郵件也快。
今天也一樣,將整理好的改編稿掃描之後發過去,又編輯了一份電子郵件。
突然,方召打字的手頓住。
耳朵動了動,捕捉尋常人難以聽到的高頻和低頻聲音,表情變得嚴肅,手上快速將樂稿收起來,同時語音控製通訊器聯係小熊,沉聲道:“躲好。”
正打算上樓去找方召一起看劇的小熊,腳步一轉,將倉庫門鎖死。
手中握著黑球,小熊看向桌麵上今天他剛搬過來的水族箱。
水箱,原本悠閑的海蛞蝓突然躁動起來,開始撞擊水箱壁。
屋內,無趣地趴在客廳沙發上的卷毛耳朵一動,飛快竄進自己房,將遊戲機迅速藏進防爆桶。
掃視房間,又叼了幾件東西藏進去,所有寶貝的東西都藏好之後,卷毛不舍地看了眼防爆桶的位置,才氣衝衝跑前院去了。方召說過,如果有人襲擊,它先守前院,這種危機形勢下允許先咬後奏。
與此同時,輪班巡邏的嚴彪和左俞也接到了方召的通知:“備戰!”
嚴彪那邊,方召讓他帶著南風一起行動。
嘀嘀嘀
小島安防係統急促的預警聲響起。
正在房間寫職業規劃的南風心中一緊,匆匆保存了文檔就起身。
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轟響,有來自天空的,也有來自水下的。
能清晰感受到腳下地板的震動,那種危機驟然逼近的感覺讓南風正傷感的腦子瞬間清醒。
曾經在白暨星服過役的南風太清楚了,這陣勢可不是小打小鬧,有大事發生啊!
正準備在工作群問,南風就收到了嚴彪的通訊:“到地下室門口等我!”
南風也不多問,換了身衣服和鞋,到達地下室的時候就見到快步過來神色緊繃的嚴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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