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10月末,鄭墨嶺終於穿起了長袖。
昨是母親正式和嚴未建結婚的日子。所謂的結婚也隻是在民政局辦了個登記而已,沒有婚禮,沒有酒席。或許是認為年紀大了吧,母親認為這大張旗鼓的形式不適合他們。
而昨也是鄭墨嶺第一次見到嚴未建本人。他身材瘦高,麵容慈祥,戴著一副方框眼鏡,看起來很知書達理。而讓鄭墨嶺感到驚訝的是在中年的年紀,他的頭發居然還是很烏黑濃密,皮膚也幾乎沒什皺紋。而母親則已初顯老態,兩人站在一起,真不像同個年紀的人。
首次見麵,鄭墨嶺隻是對麵前法律上已成為其父親的男人很禮貌地叫了聲“叔叔”,除此之外並沒有多什。而嚴未建對此也並沒有生氣,他很和藹地回應了聲“你好”。
兩人的交流就這樣結束了。
今,鄭墨嶺和母親就已經在收拾著搬家了。結婚前母親和嚴未建商量好在婚後住到男方家。
他們的新家在市中心,是一幢大豪宅,聽到這個消息,鄭墨嶺的第一反應是每花費在上下學路上的時間又變多了,雖這對一個大學走讀生來影響不大,但總歸也是個壞處。
從早上就開始整理,到所有東西都搬進新家,收拾妥當後,已是下午了。母親累得趕緊進入臥室休息,而鄭墨嶺卻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到處在新家溜達。
不得不,這真的比以前的家要大了好多倍,光一個衛生間就抵得上他以前的臥室大了。
鄭墨嶺突然想起母親曾過嚴未建是經商的,每很忙,雖設想過他可能很有錢,但也沒想到會這有錢。
放眼望去這富麗堂皇的明亮的大豪宅,鄭墨嶺心突然感覺多了一絲落寞。
想想看,自己光這幾個月來經曆了什?
先是姐姐離奇身亡,再是父親跟著出車禍,到如今母親又為了我再婚,而自己現在正站在這回顧過去,鄭墨嶺怎想怎覺得不真實。
自己才0歲就已經經曆了別人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經曆的事。真的,這種感覺太神奇了!
他甚至都覺得是自己打擊受多了,現在無論又在他身上發生什事情,他也能波瀾不驚,麵不改色地麵對,包括此時他麵前這位正好奇地注視著他的男生。
他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幹淨白皙的臉上一對明亮又澄澈的雙眸,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眉毛如同雕刻過般整齊又鋒利。
許久,他開口了,
“你好,你叫什?”
“鄭墨嶺。你呢?”
“蔣羸。”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看著他的臉,鄭墨嶺不禁想起了昨隻見過一麵的嚴未建,這眉眼,真像啊。
突然,他想起來上次母親也提到過嚴未建還有一個孩子。
“你應該就是嚴未建,哦不,是嚴叔叔的兒子吧……可是……”
蔣羸好像知道他要問什似的,
“我隨我媽姓。還有你不用顧慮,你叫他什都沒關係。”
鄭墨嶺有點尷尬地擠出微笑。
蔣羸四處環顧了一下,問道,“你媽呢?”
鄭墨嶺指了指右手邊的房間,“哦,在麵,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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