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一隻高跟鞋

    李歌

    霍熙熙冷漠地看著死者家屬，你家當官的不是死了嗎！還狗仗人勢，是不是還有一點餘勁？

    兩個老人白發蒼蒼，幾乎要癱坐到雨水，還是兒子們聽進了霍熙熙這女娃子的話，他們扶著老人走到停放兒子遺體的鐵盒前，老人拉開鐵盒，死者露出頭來，老婦人抱住兒子嚎啕大哭：“兒子！兒子！兒子！我的兒子啊！”

    老婦人嗚嗚的聲音拉得老長老長，讓人淒然淚下，喉嚨哽塞。

    老頭摸著兒子的臉眼角噙著淚水：“兒啊！我老大，老子可惜盤你讀書，你時就愛害病，就是病秧子，大點時，老子就供你讀書，從學到大學，你不知道老子有好苦，借錢借到別人都不借了，人家怕老子還不起，老子損吃少用，什時候都想著你，後來你當官了，當你媽的屁官，害人的官，老子喊你少喝酒，少抽煙，你娃娃就是不聽，還這就是你的福氣，把個身子搞垮，你娃娃對不起我，你娃娃對不起老子啊。。。。。。”老漢終於哭出來聲。

    霍熙熙看著死者真是肥頭大耳的，真是一個有福人。這時一個年輕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吼著兩老人：“看一眼就夠了，關上，哭有球用，這死者又不是他一個，看！看看！哪不是。”

    也是，也許老人真的想兒子醒過來，但不管你怎哭嚎，加之上一個個炸雷，他的有福死者兒子就是不醒，工作人員視意他的兒子們，要把他們父母拉走。老人們被兒媳們夾裹走了，塞到了車上，關上了車門，死者的親屬見他們老漢老媽沒有死，而且這不是久留之地，又見這死者成群，怕陰魂不散，沾上他們的晦氣，都急急忙忙爬上車跑了。。。。。。

    雨隨著雷聲遠去了，好似雷公押著死者的親人走的似的。太陽又從烏雲爬了出了，霍熙熙見家死者的老爸老媽哭的那傷心，真還希望這個有福的死者蘇醒過來。霍熙熙拉開死者的鐵盒，摸了摸那人的臉，又摸了摸那人的頸動脈，不但沒有脈搏跳動，也是冰涼的，而且身上還冒出了白煙，霍熙熙知道，這人就是沒有死，也會冰凍而死的，不可能用靈芝能救活他。嗨！不是可以投生另做人嗎？霍熙熙道：“先生！你走好！希望你來生還是做官。一定不要做個貪官。”

    霍熙熙看來到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的辦公室，那夥子還在書寫著什，霍熙熙穿的高跟鞋，走路嗑嗑地響他都沒有聽到，霍熙熙道：“你好！”

    這年輕人像在想著什，霍熙熙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你！你怎不敲門啊？”

    霍熙熙給這年輕男人一個微笑：“對你起！”

    年輕人盯視了霍熙熙好一陣，她媽的有沉魚落雁之美，還有二分人才，真是福從降。

    霍熙熙看著此人就是一個老色，她的**就在他的想象中，像這樣的人不去奸屍才怪，怪不得剛才對待死者家屬沒有人性，霍熙熙還是道：“大哥！我打聽下鄭宇和王韻，他們是前半個月拉進來的。”

    這年輕人喘著粗氣，目不轉睛地看著霍熙熙：“就是勞教所送來的那兩個都臭了的死人啊？”

    霍熙熙點點頭。

    年輕人伸出手：“他們是你的什人？”

    霍熙熙退縮著：“他們是我哥，我想看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