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傷,應該不是新傷。”
“什意思?”
楚寧月此時心中焦急,已無心去陪白離山玩什你說我猜的遊戲。
而白離山,固然希望讓楚寧月自己發現真相,但此刻也能感覺得到,對方的急迫。
思忖之下,無奈搖了搖頭,決定主動告知:
“此女昨日布陣之時,遭受了反噬,又被那些怪物以利爪所傷,
她肩頭小腹這三處傷口,應該便是當日所留。”
聽到這個答案,楚寧月雙目微凝,可隨即便想到...
“可是進入此地之後,她的傷勢不是恢複了?”
這個問題,同樣是白離山方才口中的“奇怪”。
不過眼下,自己若說不清楚,隻會徒增楚寧月的焦慮,所以即便是猜測,也需要給出個答案。
“當時的確是恢複了,可也許那恢複之力並不是永久治愈,而是暫時壓製傷勢。
如今效用散去,自然...”
而白離山話音剛落,楚寧月便一把將穆清遠抱起,隨後身形化為一道流光,出現在靈田之中。
下一刻,其果真發現,穆清遠三處傷口,如今開始恢複,其周身微弱的氣息,亦有了複蘇。
“...”
感知到這一幕,白離山沉默不語,他方才也隻是猜測而已,如今得到了實證,心中也是有些不解。
因為昨日傷勢治愈之時,自己等人都沒有發現端倪,皆以為傷者已然痊愈。
這種療傷的狀況,既然能夠瞞過楚寧月,便一定能夠瞞過大多數人。
公孫諾自然也不例外。
眼下無法確定的是,穆清遠傷勢反複,究竟是因為她體質特殊,還是受此地治愈影響之人,皆是如此。
若是前者,事情雖然棘手,但卻有轉圜餘地。
可若是後者,那公孫諾,便很有嫌疑了,因為昨日是他提出,讓穆清遠獨居木屋的。
如果楚寧月昨夜安然入睡,若她沒能扛過那一道神識衝擊,沒能第一時間進入木屋...
恐怕如今的穆清遠,已然因為失血過多,一命嗚呼。
可還有一個細節,無法解釋。
那便是初入木屋之時,楚寧月未觸碰穆清遠之前,後者白衣之上並未染血,為何其觸碰之後...
雖然衣物的寬鬆程度,會有一定的影響,可能楚寧月未觸碰之前,衣服並未貼身。
但,這隻能解釋楚寧月觸碰的肩頭傷口,卻無法解釋小腹其餘兩處。
莫非穆清遠傷勢複發,與楚寧月的接觸有關?
不過,這些推斷,在未得到實證之前,注定隻能爛在自己心中。
因為以自己這位楚道友的心境,以她對穆清遠的重視,若自己告知了她這些,她定會心神不寧。
徒勞無功。
“這是為何?”
感知到穆清周身傷勢,再度痊愈,楚寧月心中疑惑不解。
若不是白衣染血未散,她恐怕真要以為自己方才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
但這一次,白離山沒有回應,因為他的猜想於大局沒有絲毫助力,隻會讓楚寧月徒增煩惱。
隻留下了最後一句...
“眼下還需確定,隻有此女傷勢反複,還是旁人皆會如此,而公孫諾是否知情。”
“但..”
楚寧月還想發問,懷中的穆清遠,卻有了動靜,立時吸引了其全部注意。
一聲輕咳過後,穆清遠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旁人懷中,微微一愣,麵如寒霜。
但在看清對方麵容之後,麵上先是浮現出一絲疑惑,而後便是冰山消融。
不過當其發覺,自己如今已不在木屋,而是在田野之間後,還是立即捕捉到了問題。
此刻坐直身體,望向眼前之人,輕聲開口,問出了一句:
“我..這是怎了?”
如此一問,倒是讓楚寧月有些意外,因為在後者看來,穆清遠是傷勢惡化,所以昏迷。
“你先前所受傷勢惡化,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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