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水...”
武持軍聞言,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起了幾分疑慮。
隻因這溫泉水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天蕩山主峰之上,便有這一處存在。
當然,這是武持軍尚未離開時龍會之前的記憶,數年變化,如今泉水是否安然猶未可知。
自己之所以知曉,全然是因為當年的時龍會,曾將天蕩山主峰山頂,設為秘密營地。
而負責勘探主峰的,正是自己。
所以他對山腳山腰的地形不甚了解,可對於主峰山頂,卻是了若指掌。
但...
此事於會中算不得絕密之事,知曉者甚多。
眼前這中年儒士,莫不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想要借此試探?
“看來,也隻能聽天由命了,哎...”
武持軍一聲輕歎,既有三分作態,卻也有七分真實。
中年儒士對此,不置可否,自懷中摸了許久,方才取出一顆藍色丹藥,遞了過去。
“此物是在下一位友人所製,大多種毒服之立解,即便遇到無法解除之毒,亦可抑製毒性發作。”
武持軍見狀,抬手去接,可卻見中年儒士的手,朝後移了半分,立時明白...他這是要索取條件。
不過...
“竟是求財?”
若這中年儒士方才的種種,隻是為了向自己推銷這所謂丹藥,乃是求財之舉,可能事情便要簡單許多。
畢竟像是武持軍這等江湖閱曆豐富之人,最怕的不是他人主動針鋒相對,而是一個人莫名其妙的示好。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難敵小人,笑藏刀。
熟料...
“我這朋友自號桃穀醫者,平日太過低調,以至聲名不顯。其家住此地東南十七處,一片桃源之中。”
中年儒士話音落定,便直接將這丹藥遞了出去,仿佛他所求的並不是一般的財...
而是長長久久,細水長流。
他這是要為自己那位朋友造勢,吸引知名者。
“如此,若有時間定會登門造訪。”
武持軍試探著開口,果然看到中年儒士,麵露喜色,不由得心中疑惑。
這人難不成,真就是為了他那朋友造勢?
當然,以武持軍的閱曆,是斷然不會當麵吃下那丹藥的。
將丹藥收入懷中,武持軍麵色卻是微微一變,不過好在中年儒士恰好看向了穆清遠,沒有注意到其變化。
其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自這丹藥之中,竟感受到了一絲靈氣運轉。
也就是說,這枚丹藥並非世俗醫者所製,而是修行者以煉丹術煉製而成。
這位所謂的桃穀醫者,恐怕是一名修士,不過應該實力一般,當屬散修之流。
而也就在此時,望著穆清遠的中年儒士,忽然開口:
“這..觀令嬡氣色,恐有虛寒之症,在下這還有一枚丹藥,亦是我那朋友所製,可調和人體陰陽之氣...”
說罷,便又自懷中取出一枚紅色丹藥,遞了出去。
緊接著,中年儒士便要開口...
“我這朋友自號...”
可當其說完之際,卻是發現眼前之人距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根本沒有抬手去接藥。
這一幕,倒是讓自己有些尷尬。
“小女心性寡淡,先生莫要見怪。”
武持軍見狀,代為接下丹藥,與中年儒士寒暄幾句,便發現對方似乎比自己還想要脫身。
於是心照不宣之下,迅速分道揚鑣,而後武持軍便看到這中年儒士,又在四處環視...
最終,朝著剛剛走入營地的一男一女而去,再次推銷起了那種丹藥。
至此,武持軍放下戒心,不過他也沒打算立即服用丹藥。
不多時...
一行四人出現在山腰通往主峰的山道之上,立身於一塊岩石之後,短暫交談起來。
“無人跟蹤。”
穆清遠淡淡開口,卻非信口雌黃,因為她這一路前行,皆有沿路留下簡易陣法。
雖然這些陣法,隻是一階凡陣,效用微乎其微,但卻可以與其建立聯係。
借助陣法,窺探陣法周圍狀況,且消耗極低。
這,便是她從那名宗門藍衣中年男子贈與的小冊子上,領悟出的法門之一。
若是僅憑天啟五院的陣道,的確難以做到這一點,可是將兩界陣法融合一番,便可得出此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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