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老者的思維固然沒錯,但卻需要針對正常江湖人士,而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他這一番話,落入方子期耳中,非但沒有起到震懾之功,反而有了嘲諷之意。
使得對方想起了自己剛才說過的那些話,以及手中攥著的玉佩。
“我要為師兄報仇!”
方子期此刻後知後覺,重新反應過來,開口爆喝一聲,便朝老者衝殺而來。
“這...”
老者始料未及,沒想到對方竟不按常理出牌,但此刻麵臨逼命危機,也隻能全力斡旋。
可就在其準備接掌之際,屋頂漏洞之上,卻有一道人影降下,隨後響起一聲...
“你要為誰報仇?”
老者聞聲,先是一喜,喜的是看到信箭的其他人終於趕到,自己不必陷入危機困境。
可隨即,這喜色便是一滯...
不對...不對啊。
這聲音聽上去,有些太過年輕了,並不是自己那一班老小子。
“為...”
方子期雖聞其聲,但此刻怒火中燒,卻已反應不及,一掌仍是落向老者。
縱使老者雙掌交疊,以雙手接單掌,可此時傷勢引動之下,還是落了下風。
身形如斷線風箏一般,飛出了屋外,而方子期身形一動,便要乘勝追擊。
這時卻被人一把按在肩頭。
“你要為誰報仇?”
還是那一句話,一句問題。
方子期下意識轉身,一掌朝著來人攻去,而那人卻不躲不閃,任由這一掌落在自己肩頭。
可卻是毫發無傷。
“這一掌力道夠了,可惜毫無章法,既破不開防禦,又因去勢太盛,收招不及,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說話間,來人抬手一指,點向方子期眉心,但手指卻停留在了對方眉前,輕彈而出。
方子期此時從怒火之中,恢複過來,定睛看向來人,身形卻是一呆。
因為來人正是一身青衣的青年男子,亦是自己走散了...在旁人口中,已經身死的師兄。
“師兄你沒死?!”
方子期反應過來,很是驚喜,此時下意識便想要給對方一個擁抱。
可是才剛剛上前,便被師兄一指按在額頭之上,無論如何都無法寸進半分。
而這青衣男子,則是一臉嫌棄地開口道:
“師妹現在灰頭土臉的還是別抱了,好髒。”
可方子期失而複得,哪聽得到師兄的吐槽,此刻仍是一股腦上前。
兩人一時僵持不下。
數息過後,方子期力盡,這才放棄掙紮,開口之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師兄你既然沒死,為什不來找我?”
然而這話入耳,青衣男子麵色微變,立時給了方子期頭頂一擊,發出一聲脆響。
“你這話總覺得有哪不對,師兄先打為敬。”
望著此時呆立原地,一臉委屈的方子期,青衣男子環顧四周,這才接著開口道:
“雖然沒死,但原本也快死了,畢竟他們人多勢眾。”
說到這,青衣男子幹咳兩聲,立時引得方子期麵色一變,可正要上前關心,又被對方一指點在額頭製止。
“但是你師兄我素來福星高照,僥幸逃脫之後,於生死邊緣領悟破境,如今已是貨真價實的四境啦。”
青衣男子以玩笑的口吻,將自己曆經生死之事說出,為得便是看起來稀鬆平常,不想師妹擔心。
而方子期誠如對方所料一般,看他如此模樣,此刻心中絲毫不擔心其傷勢,隻覺得師兄還是那個師兄。
有點煩人。
“師兄沒事就好,那接下來,如何處置那些家夥?”
方子期說話間,望向屋外盤膝而坐的老者,不得不感歎一聲對方生命力頑強。
而自己原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如今有了師兄到來,自然無需自己思考這些問題。
而就在此時...
已經被兩人忽略的白姑娘...弱弱開口。
卻是...
指了指其如今身旁,昏死過去的武持軍道:
“那位女俠,好像忘了帶這個人...”
方子期聞言一愣,是了,最初穆清遠是帶著這男子一同入內,可方才離開卻將他忘了...
隻是她如何知道,穆清遠是刻意將武持軍留在此地,因為她看得出白姑娘醫術高超,且不會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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