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雖然時芳從說不出哪不對,但她總覺得眼前的邪意男子,不會是如此短智之人。
否則他便想不出之前那種種算計,更想不到利用自己的四名武者朋友,迫使武持軍離開。
所以他理應不會輕易讓事態發展成如此不利局麵才對。
可是,究竟有哪不對...
“啊?哪不對?”
方子期疑惑不解,在她看來,眼前之人不足為懼,師兄一人就可以將他大卸八塊。
自己這新認的師妹,是不是太過謹小慎微了一些?
“...”
就在此時,青衣師兄身形忽動,他生性謹慎,又以百花門弟子身份,藏在乾炎宗多年不被人發現,可想實力非同一般。
從一開始,他便猜到了眼前之人可能在拖延時間。
但那時對方手中挾有人質,且此人質與子期師妹關係匪淺,所以自己才沒有立即動手。
如今人質既已安全解救,他當然沒有繼續任對方拖延的道理。
此刻隻想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哼。”
邪意青年眼見對方一擊攻來,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此人如此雷厲風行。
但好在自己早有準備,手中道訣變幻,一道符籙被其祭出,籠罩周身。
這符籙剛出,時芳從便恍然大悟,心中疑惑瞬間消解些許...
因為此人方才的行為之中,存在著巨大漏洞。
此人最開始說,自己沒有直接動手,是因為忌憚殘陽宮外門弟子武持軍,擔心對方有保命底牌。
可是如今,他既已清楚方子期與劉知墨兩人,皆出自修士宗門,如何還敢與兩人交手?
豈非是前後所言相悖?
所以要他真正的目的,並非方才所言,要便是還有其他依仗。
不過無論是哪一點,如今被封修為的自己,皆幫不上忙,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確保三人不會中毒。
而這一點....
在進入驛站之時,自己便已經著手排查,確定了此處並無毒術機關。
青衣師兄劉知墨,此時一掌擊出,身形雖未化作殘影,但也相差無幾,隻論武道修為,已在武持軍之上。
“轟!!”
然而下一刻,其一道掌印結實印在邪意青年身前,卻被那一道紫光攔阻,未能撼動分毫。
隻將紫光震得黯淡了三分,卻也隻有三分。
其實劉知墨與時芳從的狀況相似,他之所以能夠隱藏身份,拜入乾炎宗,全然是因為他也封了自身的修士修為。
雖然危機之時,也能強行施展些許修士手段,可是威力會大打折扣,用來對付武者綽綽有餘...
可若是用來對付修士,便有些相形見絀了。
而乾炎宗雖然在整個南玄州內,隻能算是不入流的下百宗之一,卻是整個南玄州內唯二擁有武道傳承的宗門。
之所以宗門整體實力不入流,那是因為修武道者本就凶險無比,且五境之下麵對修士如螻蟻。
所以能夠有絕對天賦、資源、時機,足以成長到五境者微乎其微。
這就導致了宗門綜合實力低微,無法在宗門大比之上獲取名次,自然也就得不到仙盟資源分配。
如此一來,便成了惡性循環。
這也是如今天下,仙盟所屬純粹武道宗門,已幾乎絕跡的原因。
而非仙盟所屬,則多半會被視為仙盟的敵人,莫說是資源分配,便是存活也成問題。
往往皆會處在苦寒之地,受盡排擠。
...
“四境武夫,仍是低賤螻蟻,你想以武道勝我,是否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邪意青年站在原地,此刻並未出手還擊,隻是手中道訣一變,方才黯淡三分的紫光,便又重新充沛。
他此刻之所以沒有急著動手,原因有二,其一便是擔心對方身上有什殺招底牌。
所以以免自己在大意之下,被對方抓到機會秒殺,此刻才會選擇采取守勢。
至少也要逼出對方的修士手段才行。
“。”
劉知墨並未與對方過多言語,一招不成,變式已生,印在對方身前紫光之上的一掌,猛然一旋。
一股浩瀚蓬勃之力,驟然迸發而出,手臂之上浮現出兩道青龍虛影。
“嗯?!”
邪意青年輕疑一聲,下一刻整個連帶一身紫光,便已齊齊離地而起,朝後倒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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