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我們湊齊靈緣,蕭姓老嫗如約將我們帶至內城,至此契約解除。
對於內城,她也是一無所知,但因為異種修行者的身份,所以不便與我們同行,便就此分道揚鑣。
這內城之中不比外城,一切用度化消皆需靈緣,無法使用靈石,而口腹之欲更甚以往。
但讓我們驚喜的是,體內功法似在踏足內城之日起,便無時無刻不再自行運轉。
竟是比在宗門之內閉關苦修,效率還要快上十倍不止。
但很快我們便重新落入困局之中,因為內城不再有法外之地可供靈緣不足者棲身。
且居住區域,每日皆需支付一定靈緣,且開銷大過外城十倍。
想要進入內城,至少要擁有一百靈緣,而當身上靈緣低於五十之時,則會被趕出內城。
是以賺取靈緣,成為當下第一要務。
而內城不比外城,並無浮雲樓此等設施,更無城中隱藏之懸賞,可供賺取靈緣。
靈緣唯一獲取途徑,便是每三日開啟一次的雲中鏡。”
說到此處,林丹鬆麵上的神色忽然一變,自當初的回味無窮,化為了一絲凝重,甚至帶著一絲痛苦。
而穆清遠清楚,這所謂雲中鏡應該便是他們的轉折點,這期間定然發生了什。
“我們進入雲中鏡後,得知其內可供選擇的秘境共有十三處,進入秘境雖可獲取靈緣,但開啟秘境卻同樣需要支付。
我們是於內城第二日進入雲中鏡,身上所剩靈緣無幾,隻得開啟最為廉價的秘境。
可是不曾想到,那處秘境固然是最便宜的,卻並非是最簡單的,相反...凶險難測。”
說到這,林丹鬆轉過身來,麵色已頗為難看。
“發生了什?”
見林丹鬆許久未曾開口,穆清遠從旁打破寧靜,她既答應了塵機要調查當年之事,自然會盡一份心力。
再者,便是那摩雲穀玄奇非常,自己或許還有重回之日,如今多探聽一些情報總歸無錯。
卻聽林丹鬆沉聲開口,語出驚人道:
“我們自踏入秘境開始,便失去了全部,包括記憶、樣貌、修為甚至是心性。”
沉吟半息,林丹鬆接著開口,可他所說內容,對於楚寧月來說是玄之又玄,虛無縹緲,可對穆清遠而言...
卻滿是怪異。
因為他們所經曆的,與自己所經曆的相似。
當然,自己沒有失去記憶,失去的隻是其他。
“我們經曆了三世人生,第一世中,我們有了各自的身份,忘卻了以往的一切。
我睜開眼時,便是一名邊陲小鎮的戍邊士兵,當時正逢亂世,我一路搏殺,最終成就一方諸侯。
卻慘死於手足兄弟的算計之下。
卻不知,在我的搏殺之路上,便已將那位師兄化身的敵國軍官斬殺。
而那一世,我並未見過塵機與柳姑娘,直至第二世方才知道。
第二世,我們繼承了上一世的記憶,而所處的背景乃是萬族林立,妖獸橫行之世。
我同塵機與柳姑娘,結識於一處秘境之中,當時的他們已然互通情愫。
這一世,我們所修行的乃是煉體之法,與丹青天下體係不同,近乎武道但卻並非武道。
傳聞修至大成者,可拳破虛空,以力證道。
我出身於大家族之中的旁係,不受家族待見,但也修習了家族之中,祭煉妖獸骨血之法。
而塵機與柳姑娘,則一人修劍一人使刀,對於煉器之法別有心得。
因此我們在秘境之中按照擅長喜好,各有所得,三人經曆生死,一見如故,於是便結伴而行。
那一段時光,過得頗為愜意,我望著塵機與柳姑娘從初生情愫,到互許終身,再到為二人主持大婚...
那三十年,經曆太多風雨,但卻皆都平安度過,隻因當年那處秘境所得,乃是仙家遺饋。
可就在柳姑娘與塵機成婚的第二日,大難臨門,一名邪修殺上門來,欲取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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