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們先走!”
齊修元察覺到一股異樣湧上心頭,好似被人種下了神識印記。
因此可以判斷出頭頂之上的標誌並非障眼法,而是真實存在。
其此刻自知落入陷阱之中,所想便是對方的目標,該是自己這個玄丹修士。
總不至於將主意打到一個凝氣境和一個武者身上,所以想著自己引開注意,讓他們兩人先走。
“走?你們誰也跑不了!”
就在此時,包廂門外,一名身穿褐色長衫,作掌櫃打扮的中年男子飛身而入。
這男子麵色陰沉,看不清修為,可剛剛一現身便讓齊修元感覺到莫大壓力。
此人修為,與先前的布幡老者不相上下,同樣是高階修士。
而雖然那老者曾說過,外城之中不允許修士動手,可如今自己麵對的一看便是特殊情況。
在這種特殊情況之下,自己當真不敢去賭,賭對方不能出手。
“剛剛入城便敢吃霸王餐?你們這是哪兒來的熊心豹子膽?今日若不劃下道來...
要你們平白走出這飯館,豈不是縱容了無法無天的法外之徒,危害外城安危?”
這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開口幾句之間便給齊修元三人冠以不小的罪名。
但他如此作態,卻讓齊修元放下心來。
因為若是對方可以直接動手,想來以其修為斷不會與自己廢話這許多。
要是此人終究是求財而非害命,要便是其同樣不能動手。
“誰要危機外城安危?”
就在此時,包廂樓閣之外,一隊修士禦劍而來。
這外城禁空,乃是眾人常識,可這一隊人馬卻是禦空而來,那就隻能說明他們身份非同一般。
乃是城中執法者。
齊修元見狀,眉頭微皺,心道你們真是一環扣一環。
可他卻沒有發現那掌櫃打扮的中年男子,聽了這聲音之後,麵上並無喜色,反而浮現出一絲肉疼。
下一刻,那群禦空修士之中的為首之人,自窗口飛入,落在飯館包廂之內。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齊修元三人,隨後冷哼一聲。
“原來是初入者,不知者不怪。”
如此一句話,讓那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心下一沉,他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如願,趕忙說道:
“可是大人,不能因為他們是初來者,便可以吃霸王餐啊,若是人人如此,我這小店豈不是...”
說到這,中年男子話音一頓,目光猛然轉向穆清遠,像是找到了什救兵一般,麵上浮現出一絲狂喜。
指著穆清遠道:
“大人,大人!此女並非初入者!此女明明知道城中規矩,卻還帶著這兩人前來此處!當真是居心叵測!
怕是想要利用城規漏洞,從中牟利!”
“哦?”
禦空修士聞言,望向穆清遠,隨後眉頭微皺,沉默不語。
如此一幕落在掌櫃眼中,自是心生得意,知道有機可乘。
而齊修元則是在揣度,這幾人究竟是否串通一氣,自己等人身上既無他們所要的靈緣。
那他們究竟所求何物?
隻要自己滿足,他們自然會放人。
可就在此時,那禦空修士忽然沉聲發問道:
“你的靈緣呢?”
此一問,顯然是看出了什,因為執法者皆修秘術,能夠在一定距離之內感知到目標人物的靈緣。
以及其曾經靈緣獲取的情況,甚至是消耗途徑。
他們自然不難看出,穆清遠並非初來者,而且曾經獲取過一百靈緣,足可進入內城。
但如今,其體內蘊含一陣破敗之相,這說明她是將這一百靈緣強行消耗,才會落下病根。
若不補回這一百靈緣,小則修為倒退,重則傷及根本。
這,便是擁有一百靈緣者,需要付出的代價。
亦是作為內城居民,被逐出內門應受的苦難。
隨後,禦空修士施展秘法,目光深邃,鎖定穆清遠。
不多時,便對其如何消耗靈緣了然於心,不由得轉身看向齊修元與楚寧月兩人。
“看來這兩人對你意義非凡,所以你才不惜自傷也要助他們渡過考驗。
隻是,你此舉雖情有可原,但畢竟壞了規矩,既是規矩,便要遵守。
這其他兩人,乃是初來者,這次犯錯我可以放過,但是你並非初來者,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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