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點不在風險,便是在這外力了?”
夜清河聞言,麵上沉靜如水,心中卻已有了猜測,對方既提出此事,想來定有所求。
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
“聰明,這外力自然就是本姑娘,隻不過想要促成此事,還需要你帶我去見一個人,拿回一樣東西。”
聽到此女如此說,夜清河心中已然猜出大半,此女所說之人是誰,但卻猜不到她要取回什東西。
“道友要找的人,應是齊二吧?”
“齊二?...,這稱呼倒是貼切。”
紅衣少女掩麵一笑,夜清河有注意到,此女每每聽自己提起齊二之時,眼底便有異彩,想來二人關係非同尋常。
“可她此時在天劍峰,而我如今無法禦空,若是自這...鎖天道而去,似是有些不妥。”
夜清河的記憶中,並無“鎖天道”一說,但既然此女如此稱呼,自己便也“入鄉隨俗”。
“的確不妥,若是咱們真從鎖天道去往天劍峰,怕是人還沒有落地,便要被守峰長老給斬了。
畢竟天劍峰的臭老頭,都是一些認死理的老頑固。”
“...”
夜清河沒有開口,她如今雖動用不了術法,但眼力仍在。
這紅衣少女能這般稱呼天劍峰長老,身份自然不是普通弟子,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山巔之上。
所以她身上,不該沒有半點修為波動,也不該被困於此,無力走下鎖鏈。
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因為某種原因,與自己一樣施展不了術法,所以才會被困於此。
如今她既說鎖天道走不得,那自然是有辦法讓自己助其解決這原因了。
“本姑娘被人下了禁製,這才施展不了手段,你將我帶離霧柳峰,我身上的禁製自解,自然可以帶你去天劍峰。”
“可以。”
夜清河沒有多問原因,因為此女之前種種,怕是在循循善誘。
不過見她聽到齊二之時,眼中的流光溢彩,大抵可以排除她對自己圖謀不軌。
既如此,倒不如看看此女究竟想做什。
“本姑娘...啊?”
紅衣少女似是料定夜清河會發問,真想開口解釋,將準備好的說辭一一拿出,這才意識到對方的回應是什。
當即一愣。
反倒是將自己弄得不知如何回答。
愣愣出神半息過後,方才恢複過來,狐疑道: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也不問我為什被人設下禁製?
萬一我不是人,乃是被人鎮壓於此的妖怪,你這樣做,豈不是放虎歸山,背叛宗門了?”
“原來道友不是人,失敬失敬。”
夜清河對此女的信任,皆源自此女聽到齊二之時,眼中流露出的異彩,至於她的身份如何,自己並不在意。
更何況,早在一開始,自己便用身份玉佩的氣機牽引之法,大致確認過此女是雲山宗弟子這件事實。
至於她是否犯錯,又是被何人禁足於此,便與自己無關了。
“呸呸呸,本姑娘當然是人!隻不過你這樣就輕信於我,是不是太過天真了些?
虧得齊...齊二那家夥,時常誇及他的大師姐如何聰慧過人,如今看來怕也是有些...浪得虛名。”
紅衣少女說這句話,全然是話趕話而出,話音落定,便開始思考自己這話是不是有些過分。
畢竟自己與對方乃是初識,為何就平白有了一絲怨念。
然而夜清河對此,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越發覺得此女與齊二關係非同一般。
但既然此女並非與自己全無交集,那自己在她麵前,便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平庸。
“你身份來曆或可作假,所以聽與不聽無關緊要,但我提到齊二之時,你的眼神卻做不得假。
所以你與齊二,關係必定非同一般,我此刻信你,便是信齊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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