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見了兩個同學,之後的日子又是陰雨連綿,期間再度發了幾次燒,但沒之前那厲害,一切都還算好。
今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可能是傷口快要愈合了,她嫌骨頭癢的厲害便讓父親將她搬到了院子。
“爸,咱倆長的像?”她望著雲文辛的臉看了許久又抱著鏡子打量起自己,“我怎覺得越看越不像呢?”
“胡!”這是雲文辛的痛楚,但是一出口他也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哪不像?你個丫頭片子這腦子裝的什啊?成想東想西的。”
“裝的都是你啊!”雲歌臉不紅心不跳道。
雲文辛老臉一紅,背後頭去嚴重懷疑這不是自己孩子。
“爸爸,我們什時候回家啊?我醒來後都在這住了一個多星期了。”
“咱家一下雨就漏,楊老你現在也還不穩定,再等等啊!”
“哦。”雲歌點點頭。
這時她才想到學時家的房子確實是經常漏雨的,一下雨家就和後麵的魚池連成了湖,所以後來雲文辛將房子建在了高地上,也就在那時她的生活條件才好了許多。
“爸爸,你買房是不是因為嫌棄它漏雨啊?”
“買房?”正在算計著的雲文辛一愣,“你是爸爸要買房?”
“你剛剛不是還要陪著我的?”雲歌不高興了。
多虧上次犯的傻,現在她怎作、怎表現出一個與眾不同的雲歌來,雲文辛有的隻是對女兒深深的歉意。至於懷疑,則是根本不存在的。
“還要一直陪著我的。你看,你我都上五年級了,你之前不是還念叨著跟我讀初中要在鎮上的?”
“真是的,你是個壞爸爸,就想不要我了。”
房價是未來漲的最快的東西,這輩子她不想再失去這可愛的一家人了。所以,既然能知曉未來,雖然因為她的出現未來可能會是個變數,可也要為此一搏。
至少,這一世她不會離開他們。雲歌現在能做的,就是為以後的秦婉多賺點醫藥費。
“爸爸怎能不要你呢?”雲文辛已是不知多少次被這個女兒折磨的急起來,“別急別急,爸爸聽你的還不行?”
“好,拉鉤。”雲歌伸出拇指,撅著嘴傲嬌的像個公主。
“拉鉤。”雲文辛歎了口氣,在她額上彈了一指無奈道,“人鬼大。”
“爸爸,這兩怎都沒人來看我啊?我好無聊的。”
“你個屁孩,懂什叫無聊?”
“懂。就是吃完你給買的瓜子,知道有七百八十三顆,四個空殼的,兩個有蟲眼的,還有一個我掉地上了剛剛被你踩鞋底上粘著了。
然後我吃了三時零四分,因為覺得太鹹喝了兩杯水,水你給我摻了少量的藥,因為我不喜歡吃藥。”
雲文辛見了鬼似的傻愣愣的看著她,任著手中的筆掉落在地上,嘴角微抽,最後摸摸腦門。
“孩子,別嚇爸爸。”
“爸爸,你他們是不是就像你這樣被我嚇到了,才不來看我的啊?”
“估計是的。”雲文辛已是不出安慰的話了,現在需要安慰的那個人是他。
知道他女兒在生死邊緣經曆了什,這一刻他明白了什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心中有些慶幸還好這幾日都是自己在照料,要是妻子在這鬼知道會不會被逼瘋啊!
“雲叔叔,我,我來看雲歌的。”徐薈詩站在院外,探頭朝院子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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