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八歲後便不曾一起入眠了,他娘親主仆有別。再者,王爺始終是王爺,與一般的孩童也是不同的。
若是他娘親知曉今夜王爺宿在他的臥房,他明日……
王爺不我不,衛涼更是不會啦,那就無人知曉!
想通的沈木修眉頭舒展愉快地跑過去,褪去外袍便上了榻。
(始終是孩子啊)
他習慣性地伸手捏了捏尉遲謙肉嘟嘟的臉,手感滑膩有彈性,忍不住笑出聲來。
某人睜開眼眸,抬手一拍,問:“吧,今兒是不是在學院被夫子教訓了?”
“不是,隻不過,夫子為我們出了一道難題,我一時間想不明白。”
“是何難題,來我聽聽。”
沈木修點頭,回答:“夫子問,‘魚與熊掌如何能夠兼得’,這根本不可能嘛”
完,他又發愁地蹙眉。尉遲謙卻心頭好笑,嘴角調皮地一勾,道:“這還不簡單,養一隻熊!”
“養熊?”
“笨蛋,熊會捕魚啦!”
尉遲謙敲了一下某人的腦袋,翻身睡去。
“哎呀,謙兒果真聰慧,此題解了!”
……
——咱們王爺又調皮了——
半夜之時,王府內突然嘈雜起來。
沈木修警惕地坐起身,看了看身側熟睡的尉遲謙,急忙抹黑更衣,那輕手輕腳的模樣生怕驚醒了身旁的人。
“衛涼,何事?”
尉遲謙的聲音突然響起,還帶著幾分困倦與不耐。
“謙兒醒了?”
沈木修以為沒有功夫的某人定是睡得沉,沒曾想他的警惕性也如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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