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石被砸中頭，吃痛地放下鋤頭，摸了摸頭頂，見到手上頭上都是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這個不孝女！居然敢父！看我不打死你！”

    陳氏大驚，上前幫李方石按住傷口，朝顧潭衣罵罵咧咧道：“臭丫頭！你可真是反了了，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打，看我們等下怎收拾你！”

    著朝屋內大喊，“軍兒，快出來，出來！”

    端著飯的李軍滿不情願地從屋出來，抱怨道：“吵什吵，還讓不讓人吃飯！”

    他是陳氏的大兒子，長了一身肥膘，平日就知道好吃懶做。

    “還吃什吃！看你爹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陳氏跺了兩腳斥道。

    李軍再扒了兩口飯，丟下碗，不耐煩道：“誰打的？！看我不收拾他！”

    陳氏指著顧潭衣滿臉憤恨，“還不是那臭丫頭！”

    受傷的李方石痛得直嗚呼，略回了神朝後仰了幾步，再次握緊鋤頭，“不行，我今就要打死這個不孝女！”

    陳氏拉住他，“孩子他爹，你都受傷了還去什去，快回屋，讓軍兒去收拾她就好！”

    完朝李軍擠眉弄眼道：“先給我把那臭丫頭攆進來再，別在院子丟人現眼！”

    “是，娘。”李軍不情願地應著，將嘴角的飯粒撥進嘴，惡狠狠地看向顧潭衣，“我你怎就知道惹事！不就兩個死孩子嗎？賣了不就賣了，反正你有著肚皮和騷氣，到時候借個種再生就是！”

    完，走到顧潭衣跟前，一把拽她的頭發就朝拖，“走！快給我進去！”

    顧潭衣一邊用力掐住他的手，一邊緊緊抱著兩個孩子，冷著眸子正色道：“李軍！你快給我放手！”

    “少他媽給我廢話，叫你進去就進去！”李軍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加重了拉扯頭發的力度。

    顧潭衣的頭皮立即痛得發麻，聲音都變得嘶啞，“快給我放手！”

    這時，她懷的男娃突然鑽出來，一口咬住李軍的手。

    李軍痛得直哆嗦，“他奶奶的！野種居然還會咬人！”

    男娃娃站直身子，鼓著眼睛看著他，“壞舅舅，不準欺負我娘！”

    聲音雖奶聲奶氣，卻有些與年齡不符合的冷冽。

    顧潭衣被他的模樣給驚住，可是就在下一秒他便被李軍一腳踹回了自己的懷，紅撲撲的臉皺成了一團，嘩啦啦的眼淚直掉。

    顧潭衣連忙左右查看他的傷勢，“平兒，還痛不痛？”

    平兒伸出肉肉的手摸了摸她的臉，撅著帶著淚的嘴，道：“平兒不痛，娘親不要擔心。”

    女娃娃探出頭來，眼淚汪汪捏著平兒的手，然後朝李軍罵道：“壞舅舅！安兒要吃了你所有的果子，餓死你！”

    “喲！你們是都要上了！”李軍生氣地提起腳準備朝女娃娃踢去。

    顧潭衣雙眸立即一冷，睫毛微顫，顧不得懷的孩子，猛地起身重重踹他下體，緊接著一個過肩摔將他撩倒在地上，隨後動作迅速地拾起地上的尖石頭，狠狠朝他的腳砸去，一下一下，均是血和肉的聲音，而她漸紅的眼睛卻不帶任何猶豫。

    “讓你踢！讓你踢！”

    直到李軍痛哭了，她才緩緩停下手，用著極其冰冷的聲音字字道：“你要是敢再打他們，我下次砸爛的就是你的頭。！”

    李軍抱著血流不止的腿在地上痛得直打滾，哆嗦著聲音連連回，“好好，好，不打了，不打了。”應許之後連忙朝屋內喊道：“娘，殺人了！快來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