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舟和鶴道人到李正家門口，這家人在辦喪事，門口掛著白燈籠和白布紮的花。

    進去後，麵很熱鬧，一群孩跑來跑去嬉笑打鬧，成年人在麵用各種音調哭泣。

    李正滿臉淚痕，雙眼紅腫。他一眼就看到芥舟，起身迎了上來：“大師父怎來了。”

    “請問是哪位施主過世了？”芥舟問。

    “是我夫人。”李正愁眉苦臉。

    李正的母親賀氏，走了過來，接過話茬：“哎呀，好可惜，我兒媳婦一夜之間大肚，本以為可以抱上孫子的，卻沒想到第二日便撒手人寰。嗚嗚嗚……”她抹著眼淚。

    鶴道人觀察著李正，他的表情很複雜，不止是悲傷，還有困惑疑慮。

    “仵作查了屍體，確實是有身孕在身，但是突然暴斃的原因卻無法查明。”李正。

    “你們家是不是有一本巫書。”芥舟附在李正耳邊問道。

    李正看著芥舟，默然不語。

    “把巫書交給這位鶴道人，不準能救活你的妻子。”

    李正看看鶴道人，又看看芥舟，：“跟我來。”

    然後三人到了李正的書房，李正卻找不到巫書了，他翻了很久，就是不見巫書。

    “怎可能，不見了。巫書一直放在這的。”李正指著書架最下層，很著急。

    “你給我施咒方法和效力。”鶴道人。

    “我生不舉，難以讓我妻子懷孕，所以我用我的臉來許願，希望妻子能懷上一個我的孩子。”李正，“這本巫書是我救濟的一個乞丐給我的。上麵寫了如何對臉施咒，然後將臉交給一個和你完全沒有關係的人，願望就會實現，但是七日後必須把臉取回，否則今後所有人眼中你就是無臉人，得在臉上挖五個洞，用來視、聞、食。”

    “我將臉交給了芥舟師父的一個徒弟，當晚我妻子肚子就慢慢隆起，第二日叫來大夫，告知我妻子懷有6月的身孕了。”李正，“但是第三日我的妻子就暴斃身亡，不知道是不是我做錯了什，漏看了巫書中的什……”

    “你家中有多少口人？哪些人可以進你的書房？”芥舟問。

    “除去家丁，也就四口人，父親母親、妻子和一個妾。但是隻有我母親可以進我的書房。畢竟我有巫書，我不願意其他人進來。”李正。

    “去把你的母親叫過來。”鶴道人。

    李正的母親賀氏來了。

    “你知道凡人使用巫術有被反噬的危險嗎？”鶴道人笑著對賀氏。

    “我沒有……”賀氏支支吾吾。

    “書呢？”鶴道人問。

    “我又不識字，我真的沒有使用過巫書。”賀氏特別委屈。

    “你們別逼我娘了，她一字不識，看不懂巫書的。”李正。

    “你是否拿了給別人了？”鶴道人追問。

    “我……沒有。”賀氏雖然嘴上沒有，心虛的表情出賣了她。

    “施主，就實話吧。阿彌陀佛……”芥舟開始念經，搓佛經。

    “好吧，我拿給淩了。”賀氏。

    “為什給她？”李正問。

    “這個女人對你不忠，淩可以用巫書把她和她肚子的孽種都給除掉。娘知道你那方麵不行，況且六月前你在章州待了一個月，她這六月的身孕一定是和別人偷情的結果。我也不知道這書的厲害，竟然將人弄死了，我以為就是讓那賤貨流產而已。”賀氏。

    “淩你好狠毒。”李正，然後轉身對他娘：“她肚的孩子是我用巫書求來的。我對我妻施法的時候，淩也在，她要求她也要一個孩子，但是我沒同意，我就一張臉，書中寫過一張臉隻能用一次。她既然拿到巫書，還去許願了，為什不求一個孩子，而是咒死我的妻兒呢？”

    賀氏一聽，大哭了起來：“兒子！是娘對不起你！是娘的錯！我這就去找淩要書！”

    全家上下找了一遍，沒有淩的蹤影，去她房一看，東西都沒了，看來已經卷鋪蓋走人了。

    “去，我們快去把淩的臉找到，隻要燒掉她的臉，她的願望就不會實現了。”賀氏嚷嚷著。

    四人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