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正中兩人,嚴曄又道“沐家的公子與尤家二公子看起來還不錯,勝負應該就在這兩人之間了。至於琴嘛,演奏過的不過數十人。差的有調不成調的,好的嘛,也有比酒館姑娘彈得好點的,不過你這人向來挑剔,若按你喜歡的標準,怕都是些噪音。”
戰王,男子佩服其勇猛膽色,女子傾慕其容顏姿色。常年駐守在外難得回來一趟,自然時時為人群焦點。彼時大家都心探聽著戰王處動靜,曄仙人雖不曾大聲喧嘩,卻也不曾聲掩飾,評價之詞被有心人聽了個全麵,一時間眾人的臉色或青或白,或紅或紫,甚是好看。
眾人的麵色如何,南宮時並不以為意,若不是噪音的,剛才在園中聽到的曲倒還有點意思,低吟淺唱,如山間泉叮鈴,聞之也覺甘美清甜。也不知那人是誰,倒是會找地方躲清閑。
隨手為自己斟了杯茶細品,來這場百優會,本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形式如何、結果如何,並不重要。所謂百優,於他而言,不過是未成家孩子們的無聊玩意罷了,而他,早已過了這種吟詩作對的心境。
嚴曄此人,有大智慧,堪稱鬼才,就是偶爾嘴毒了點,加之平時惡趣味了一點,與南宮時的冷肅不同,嚴曄愛開玩笑,最喜歡將人欺負到哭笑不得,兩人也算相得益彰。
今日他可不是來聽這些噪音和看別人下棋的,待大半隻烤雞下肚,才用手肘碰了碰南宮時,眼睛巡著了庭院四處張望:“怎不見你的未婚妻?還是她並不如傳中那胖,我怎沒看出來是誰,你幫我指認指認。”
經嚴曄提醒,南宮時才想起這個人來,自己也向周遭看了一圈,並未看到類似形容之人,卻也不在意地回道:“你認她作什?”
嚴曄諂笑:“未來的女主人嘛,自然要提前識得,盡早打好關係,免得將來她過府去不熟,尷尬了不是。”
冷冽地聲線帶著一絲嘲弄:“你還會怕尷尬?”
嚴曄嚴肅道:“我怎就不怕尷尬了?看我臉色你就該知道我臉皮很薄的,難道我表現得不太明顯?”
南宮時隻冷哼以對,不接他的調笑。
嚴曄卻頗喜歡得寸進尺:“你哼什哼?看你整板著個臉也不膩,要學會笑對人生……來,跟著我一起,笑一個。”
如果眼神能化為實物,嚴曄一定能感受到利刃劃破空氣,朝著他全身而來,不過轉眼便能被眼刀子紮成刺蝟。還好,再厲害的眼神也隻能是個眼神,最多也就嚇得他抖上兩抖,造成不了實際傷害。
接受到來自戰王的眼刀,曄仙人也瞬間變霜打的茄子,低眉順眼的樣又似受氣的媳婦。麵上屈服於戰王的威嚴,隻得在心中腹誹:不笑就不笑!飛什眼刀子啊?一點都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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