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玄月映染被風光大葬,緋在隊伍的最前麵,一身白衣衣衫,與身旁一身黑色玄衣的玄月笥形成對比,玄月笥側目身旁之人七日七夜未眠未休的守在祠堂,雖然神情看起來有些黯然,可臉上卻無一絲疲憊感,一頭及腰秀發用一段白綢高高係起,帶著少女的靈動與女子少有的英氣,倒是令玄月笥刮目相看,原以為是個隻能看不能用的花,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
葬禮一事,她從頭到尾都麵無表情,玄月笥看著有些怪異,抬頭看了看色道:“宮侍們都回去了,眼看著色已晚,還是早些回宮吧。”
“你先走吧,我還有話對他。”著蹲在石碑前,細細的撫摸著石碑上雕刻的紋路。
玄月笥見此情景張了張口,隨後一聲歎息,“早些回去。”罷,揮袖而去。
“入的了祠堂卻入不了皇墓是為什?”緋苦笑,“早聞皇室皆是無情之人,如今想到倒是真的,你那個名聲大噪的四弟,對你也真是夠不聞不問的,你那眼看不見心卻如明鏡的五弟到如今也未來與你送行。”歎息,“玄月銘澤,一路走好,無論路上多少人拋棄你,舍棄你,你記住你還有我,有緋這個朋友!”
風輕輕拂過,吹動地上幹枯的餘草,一雙赤腳立於緋身旁,“魔君殿下,該回去了。”
緋緩緩站了起來,盯著身旁一身單薄紅衣赤腳的月郴問道:“人死了會去哪?”
月郴張了張嘴,“散於六界之外,隨後輪回轉世或消失於六界之中。”
完這些倒看不出緋有什情緒波動,思索良久,良久回頭看了眼石碑,“走吧。”
月郴點了點頭,揮一揮衣袖,一束紅光閃過,隻剩下空蕩蕩的草地和一處凸起的墳墓,還有一身青衣的孤傲傑,眯了眯眼看著遠方,“沒想到你竟然是魔族之人,緋,你為何要騙我?”
回了魔界,進入宮殿之前緋問月郴,“你知道玄月銘澤在哪嗎?”
月郴躲閃了一下眼神,“魔君殿下怎問起這件事了?”
“六界和平相處的契約你是知道的吧?”月郴點了點頭,緋接著道:“我也不想與人界發生什對立的事情,將他找回,毫發無損的送回去。”月郴別過頭撇了撇嘴,緋眼眸微眯:“沒聽到嗎?”
“是。”月郴點了點頭,對著緋行了行禮,轉身離開。
踏入魔界宮殿,迎來的是明瀾,蹦蹦噠噠的腳步跑到緋麵前,“魔君殿下終於回來了!”
緋看了看他,是有些印象於是點了點頭。
明瀾望了望緋身後,疑惑道:“魔君殿下,尊者大人呢?怎沒看到尊者大人?她沒跟魔君殿下一起快來嗎?”孩童的模樣,孩童的聲音,生龍活虎的語調,聽的緋皺眉,太吵了。
掠過明瀾,進了宮殿內部,所謂美輪美奐也不過如此了吧,正殿最麵有一把黑金色的精致座椅,看著陌生的環境,緋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慶祝魔君殿下回宮。”著話的是一個男子,一身金黃色的貴氣華服美冠,周身自帶獨特的溫柔光環,那一雙眼眸有幾分像玄月映染,緋搖了搖頭,不同的,不同的。
明瀾上前一步介紹,“魔君殿下,這位是瞿閆公子,是人界來的,特地來陪伴魔君殿下的。”
“瞿閆見過魔君殿下。”瞿閆對著緋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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