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灣有混江閻王在,無一人敢來鬧事。在胡姬酒肆大擺酒席,讓盤龍島的兄弟們一醉方休。
夜晚之時,宴賓與浣老太見於墨淵居。
浣老太首先笑道:“還以為你會醉得不省人事不來見我這個老太婆了呢。”
“這多年不見,曲姑姑就忘了我宴老四是千杯不醉的啊!”宴賓坐於香木椅上,旁邊靠著宴阿羅。高墨請浣老太坐於對麵,浣老太對跟著的孫女兒道:“巧兒,來見過你宴四叔!”浣巧娘在浣老太麵前倒是乖得很行禮到位叫一聲:“宴四叔好!”
“我孫女兒,名喚做巧娘。”浣老太道。
“聽阿羅過,跟阿羅差不多大,也算是姐妹吧。不錯!開了家春風樓,著實不易!長喜這子就是心眼兒實,當初要是將浣老爺子接回盤龍島也不至於發生那樣的事,唉!”宴賓拜拜手:“不談了,多少年前的事了。”完喝了口醒酒茶,又道:“在來的路上遇到高先生,與我了半月灣發生的所有事兒,我思前想後還是通知了大哥,我派了人去暗中接他,這會兒應該來了。”
“你與邵文還有聯係?”浣老太驚得立馬起身。
宴賓賊笑一聲:“連曲姑姑都瞞得住,不枉費我多年的隱忍。”
這時外麵傳來幾聲貓兒聲音。宴賓對宴阿羅道:“阿羅,去開門,來了!”
宴阿羅應聲將門打開,外麵進來兩名身披綾羅的妖豔的女子,阿羅忙問:“你們怎進來了?回春風樓去!”
“阿羅,讓她們進來!”宴賓的話傳來。
那兩名女子眼中媚眼直拋。宴阿羅趕緊把門關上,宴賓示意那兩名女子到室內屏風後麵去,片刻之後,一男一女走了出來。眾人一驚!那男子不正是如今的環琅城城主,而那女子正是羅夫人紅筱。原來剛才那兩名美嬌娘是他二人喬裝。
“曲姑姑!”城主邵文與羅夫人紅筱上前即拜。
“我的老爺啊!我曲翠竹居然還能再見到你們”浣老太老淚縱橫連忙抓緊他二人細細端詳:“原來這多年你們兄妹三人情誼仍舊如初。西周侯若在之靈也應該欣慰了。”
“曲姑姑,坐、好生坐著!”羅夫人將浣老太攙扶坐下,大家也都各自落座。隻有那宴阿羅與浣巧娘在一旁目瞪口呆。原來外界一直傳他三人因為當年的事都老死不相往來,就連宴阿羅都被自己的老爹騙了,還以為自己有通本領,曾經還翻到城主家鬧過幾次,現在想想,自己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還真是城主念舊情,不然早就死好幾回了。那浣巧娘也是別扭不已,曾經還帶著春風樓的姑娘們去城主家門口勾引城主,我!想起來就覺得害臊不已。宴阿羅和浣巧娘兩人在一邊實在是渾身不自在。
那邵文似是看出來了就到:“現在年輕人果然都勝過你我當年啊!敢作敢為也不算枉作蜀山兒女!”
“那確實啊!”羅夫人跟著笑道:“我一回來啊,就聽半月灣的宴阿羅和浣巧娘的名字,在環琅城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呢。”
“快來見過你紅五姨和邵大伯!”浣老太招呼自家孫女過來認親,宴賓也讓宴阿羅跟上。幾家人相互寒暄。
“這幾年大哥你在朝廷的監視下日子不好過吧?”羅夫人問。
“日子能有什好不好過?隻要能保住這環琅城,我邵文被外麵的人罵得再無骨氣都無所謂啦!”邵文捋了捋下顎花白的胡須道,這位大哥已經在歲月的蹉跎中慢慢老了已不複當年矯健模樣,儒雅氣息卻依舊:“你不也被逼得遠離家鄉在外漂泊多年。五妹,可還好?”
羅夫人眼淚泛泛:“遠離家鄉四處經商漂泊之苦哪比得過大哥的忍辱負重之苦啊!”
“唉,都怪我當時太過意氣行事!”宴賓手錘大腿悔恨莫及。
邵文忙道:“誒,莫莫,都過去啦!當年是我答應父親絕不離開環琅城的,與你無關。”
浣老太道:“老太婆始終不明白,當年水鷲府被滅門、漕運總督被殺,為何紅葉巷背後的勢力會如此能穩得住?而今半月灣公然與紅葉巷作對,紅葉巷背後的勢力怎的還是如此巋然不動?他們到底在等誰?”
宴賓、邵文、紅筱都搖頭不語。
這時高墨問了起來:“在下高墨有一疑慮不知當不當問?”
“但問無妨!”邵文道。
“據浣老太太過,盤龍島是先主西周侯用性命換得的,那這、是與誰交換的?”高墨剛一問完,那宴賓與羅夫人也都站了起來一同望向邵文。宴賓立刻問:“大哥,我也是一直想知道這盤龍島從何而來?為何你身為城主卻同其它人一樣根本不知盤龍島的位置?”
邵文點點頭道:“不錯,除了你宴賓誰都不知道入口和出口在哪。包括你的女兒,宴老四,你對父親的承諾做到了。”邵文接著道:“這盤龍島從何而來?為何朝廷不對我動手?這都是父親用命換來的啊……”
“與誰換的?”
“是誰有如此通的本事?”
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愕然而問。
邵文苦笑道:“風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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