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隻猜到兩種可能性。

    一，這不滅之地，擁有生命！

    麵的位麵意識複蘇了，以不滅之地為軀，並且不受時光逆流的影響。跟著諸神眾天尊及道主們，一起回溯到這個古代。

    二，這不滅之地……雖然已經受到了時光逆流的影響。但是，早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早在時光禁區之中的裂天宇宙（舊宇宙）與第二宇宙都還沒有誕生以前，這不滅之地，就已經存在了！

    假如是第一種可能，前方就有莫大的凶險，比起那些神秘墳塚內的強者，比起虛空風暴源頭的操控者，也不會弱到哪去。

    假如是第二種可能……

    葉陽就不禁猜測，在很久以前，會不會是，不滅之地與古戰場的碎塊，組成了時光禁區，組成了舊宇宙（裂天宇宙）？然後又在舊宇宙之中變成了“蒼茫世界”。

    如今，時光回溯，這不滅之地，又恢複到極古老年代以前的狀態？

    “太詭異，太古怪了。”

    葉陽沒有感應到危險，甚至還有一些熟悉與親切感。當然，也有一種莫明的陌生感。

    但是，周圍紅毛湧起，無數亡靈朝這邊狂奔，一些在半路就倒下了。還有許多從大地深處鑽出，釋放強大的亡靈大道碎片之力擋住紅毛，但卻未必能支撐多久。

    這多的古怪東西，都從四麵八方朝這邊跑來。

    葉陽已經沒有別處可逃。

    天地下，四麵八方，都是紅毛。

    而且，那洶湧而至的亡靈，各種骷髏、僵屍、幽靈，什巫妖骨龍鬼龍古屍神祗念之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朝這邊湧聚。就算葉陽想不進這片不滅之地，估計也會被它們擠進去。

    現在不算很擠，但遲早會擠。那時侯擠的，說不定會是紅毛生物紅毛亡靈。雖然可能擋住一會，但未必能擋多久。

    “穿過去……不滅之地，現在不進是不行了。除非在這硬擋紅毛，或嚐試繞過不滅之地，在九死一生之中求取一線生機。

    “否則? 隻能進不滅之地！

    “但是? 可以選擇呆在麵? 或者穿過去之後，從另一邊逃掉！”

    看了看周圍，神念探測無法及遠。

    葉陽微微一歎。

    現在的情況，就跟之前呆在龍心會的戰艦差不多。

    要主動向前闖，要被動等到周圍各種各樣的亡靈數量增加，葉陽再被擠著進入不滅之地當中。

    現在進去，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多少能掌握一點主動。壞處是，不滅之地麵如果有危險? 針對葉陽的力量會比較集中，沒有太多的亡靈幫忙分擔危機的力量。

    而如果遲一些再進去，也是有好處有壞處。

    好處是，萬一有什危機? 那些亡靈可以充當炮灰? 給葉陽承擔一些危機，承擔一些危險。

    壞處是? 不滅之地現在可能沒有危機，如果太多的亡靈衝進去了，反而會將危機激活。比如凶險的強者藏在麵，本來沒蘇醒，太多的亡靈闖進去將它弄醒，這就不妥。

    另外，太多的亡靈擠著，可能也會牽製到葉陽，讓祂沒辦法快速穿過不滅之地。前麵有炮灰堵路，後麵有炮灰擠來，進退兩難，這可不妙。

    “還是要賭！”

    葉陽很討厭這種隻能依靠運氣的情況。

    什智慧之類的，在情報資源不準確的情況下，都沒什用。

    很多成功者，明明沒有足夠的情報，但憑一些猜測與一定的智慧以及膽魄，最終成功了。事後會被吹捧有大智慧大氣魄，實際，還是運氣在起主要作用。

    葉陽不想完全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運氣之。

    當下，神念掃了周邊的諸多亡靈。

    傾刻，自己化身強行分開。

    在這片古怪的環境之中，葉陽一邊釋放著自己的力量，用種種手段斬斷紅毛的侵蝕，同時用自己的化身強行融入一些亡靈之中。

    手一揮，將祂們重重砸向前方，投進不滅之地當中。

    葉陽的神念依附於祂們身，感應前方的一些情況。

    同時，將自己的一部份意識核心分裂，藏於這邊地下。

    這樣會有危險，如果紅毛侵襲自己分裂的意識核心，可能會將本體的意識核心也一樣汙染。但好處是，萬一自己在不滅之地當中殞落，這邊分裂意識還可以重新複蘇，接受葉陽的意識轉移，重新複活過來。

    “隻能如此了。現在時間不足，沒辦法做太多的準備。”

    葉陽決定，強闖過去。

    穿過去之後，再回收這邊的分裂意識。

    那萬一，不滅之地的另一邊也是紅毛密布呢？

    隻能先穿過去看看，現在沒有信息，胡亂思考再多也沒用。

    然後，葉陽抓著幾具骷髏，身形一晃，急速闖入不滅之地麵。

    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生命跡像。

    葉陽的速度越來越快。

    祂發現一件讓人震驚的事。

    祂感覺自己是飛得越來越快了，但實際，速度是變慢了，自己的意識受到了影響。

    這不滅之地的空間，也在扭曲。

    再飛過了千百群山，來到一片荒涼死寂而巨大的沙石地麵。葉陽突然停了下來。

    祂之前投擲的兩具炮灰，早已被葉陽超過了。

    祂此時手中還各抓著一具炮灰，哪有危險就會投過去。

    現在，葉陽也將這兩具骷髏給丟掉。

    “這大地……”

    葉陽降落到地麵，突然蹲下來，然後趴下。

    神念滲透進入大地之中。

    “居然是這樣？”

    這不滅之地，有許許多多的“傷痕”。

    是大道之傷！

    曾經有無數種大道之力，對這塊大地造成過衝擊。

    但是，不是同一時間出現的，而是無數年間，不斷積累下來的。

    就仿佛宇宙中的某些星辰，懸於虛空數十億年，數十億年間斷斷續續受到其它不同天體的衝擊。

    這不滅之地也差不多。

    仿佛承受過了非常罕見的慘烈大戰，但實際，隻是在漫長歲月中受過無數次的大道之力衝擊。當然，也有可能有過多次小規模而烈度不弱的大道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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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關鍵的是，葉陽感應到了，這不滅之地的核心，正在慢慢形成。

    慢慢形成，就意味著，快要形成了，但卻還沒有形成。

    這，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凶險。

    這個不滅之地的諸多大道碎片，正匯聚，形成一個龐大的位麵意識。比起葉陽以前遇見過的蒼茫意識更為強大。是初代意識。如果凝聚成功，不會比一位大道主宰差多少。

    但現在還沒凝成。這就不會有這樣的強者對付外來者。

    如果有強者盯這塊土地，那，在這能得到的好處，除了觀摩這的大道痕跡，就是想要獵取位麵意識。這位麵意識沒凝成，就不會動手，而是藏著，等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