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手還要再抬高一點，你這樣的揮劍可是一點氣勢都沒有哦。”我將他的手抬到一個合適的高度，想了想，走到一旁，微微俯身，握劍，“要像這樣！”

    我將蓄住的力量爆發出來，劍尖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氣勢向前噴湧而出，數米之外，落葉騰飛。

    “像這樣？”他照著我的樣子揮劍，黑發在風中飄揚，倒是有莫有樣的。

    “動作是可以了，但是沒什氣勢。”

    “氣勢啊……”他皺了皺眉，“有威力就夠了吧？氣勢我還接觸不了啦，畢竟我現在隻算是考前抱佛腳，多會一點是一點。”

    “要是教劍術的老師聽見了，肯定得氣死了。”我無奈，“你在弓箭上的賦不錯，為什不多練練呢？你弓箭練得很好，但也是氣勢出不來。”

    “弓箭弊端太大了，可以的話，其實我是想近戰啦。”話間，他又揮了幾次劍，“要是一種武器練出了氣勢，其他的武器就很難再找到相應的勢了。”

    “那為什不練呢？你的話老師應該會同意吧？”“要是換近戰就不能跟你組隊了，我才不要！”他完，臉色變了變，又補充到，“我們的隊伍分數最高不是？拆掉太可惜了。”

    “這是你的理由嗎？老師倒是希望我們可以帶一下其他同學。”我著，心中十分無奈，“在弓術上賦最佳的學生竟因這種理由而不進一步修煉弓術，你是想把老師們都氣死嗎？老師們可還在討論你時不時因為賦極佳所以勢也會很強，要花上更長的時間才能領悟到。你到底是怎樣才能做到這悠哉啊！”

    “但我不也一樣在級排名前五嗎？”他，“做人嘛，悠哉點好，想那多幹嘛？”

    我心中莫名升起一絲悲涼。那你為什要這做，背負那多？

    我看了看時間：“時間可不多了，休息一下吧，可別待會考核沒力氣了。”“好。”

    ……

    “發揮的不錯嘛。”我想了想剛才的考核，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把弓箭當劍揮什的，哈哈哈哈哈！”

    “笑什笑！我手上隻有弓和箭，我能怎辦？”他瞪了我一眼。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由衷地讚賞，“沒想到剛學的那點就讓你用上了，你隨機應變的能力可真好。”

    “得了吧，要不是你在前麵做得好，我可擋不住那多攻擊，還是你厲害。”他有些別扭的著，笑了，笑的純淨而美麗。我看著那笑容，漸漸呆了，心中卻忽然生出一股絞痛。

    為什？

    “怎了？”他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我看著他的臉，他的神情帶著些擔憂：“沒什，走吧。”“那我們去食堂吃頓好的，慶祝一下這次考核的第一。”“我們哪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你就想找個借口吃吧，心變胖。”“胖和吃相比我選擇吃，反正我吃不胖。”“行行行你有理，走吧。”

    兩個身影越走越遠，夕陽在他們身後帶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如果能一直這樣，那該多好。

    ……

    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這是一片楓葉林，正值秋，滿山的紅楓，雖是夜晚，月亮卻很亮，映出那一片輝煌的紅。細細去聽，似乎還有悅耳的鳥鳴。

    青年躺在一棵楓樹下，月光透過楓葉打在他金色的發上，熠熠生輝。他睜了睜眼，對光線變化一時的不適讓他眯起雙眼，視野中依稀有一個模糊的黑影。

    “怎？做噩夢了嗎？”這是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如百靈鳥般婉轉動聽。金發青年正枕在那人腿上。

    “真是個好夢。”金發青年用他低沉卻如同大提琴演奏一般悅耳的嗓音著，似是回答，似是感慨。許久，他似乎是下意識地開口：“為什？”

    “什為什？”那人似乎很疑惑。

    “這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