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的門關上。
盛安綰一直撐著跟著跑過來,卻被擋在外邊。
手上是還沒幹透的粘稠的血液,身上也都是,衣服上褲子上都是血。
“太太,剛才怎回事?”
助理忙前忙後的收拾完,有些複雜的看了眼地上坐著的人,伸手準備去拉起來的時候,卻沒回應。
盛安綰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那一動不動。
活脫脫像是個沒有任何生息的雕塑。
助理走到她麵前的時候,才猛然的怔住。
她的臉色實在太蒼白了,加上身上的血跡,整個人看著都像是失了魂的。
平素的驕傲也都像徹底被粉碎的幹淨,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他甚至都以為自己看到的隻是個紙人。
這件事,助理早就壓下來了,甚至那些媒體都被按住了,秦澤琅在昏迷之前專門叮囑的他,這次是意外,不是盛安綰做的。
無非就是不想把她牽扯到官司去。
“總裁不會有事的。”助理愣了一會兒,才道。
可這樣的話似乎沒絲毫的作用,更顯蒼白。
盛安綰依然一動未動,放佛根本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手術室的門打開。
醫生出來。
原本還坐在地上的人,不知道哪的力氣,支撐著一下子起來,渙散的眸子也像是瞬間聚焦。
“他怎樣了?”
喉嚨的聲音格外的幹,盛安綰抬頭盯著醫生,指甲掐破了手心都沒注意。
“昏迷,情況不是很好,刀子距離心髒太近,送到觀察室。”
醫生的話簡單明了。
情況不是很好——
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幹,若不是助理扶的及時,她整個人都要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如果一直昏迷,如果好不過來,該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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