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春季，是雨季。

    陰沉沉的，像要下雨。

    武城，一座古老的城都，它很繁華。

    所以，總有人進去，也總有人出來。熙熙攘攘的，沒停過。

    就像這雨，一絲絲的，它也沒停過，總是飄。

    ，暗了

    城，靜了。

    原本喧囂的集市，也沒聲了。

    這座古老的城都沉寂了下來，好像它原來就是這靜似的。

    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

    雨飄得大了些，但還是一絲絲地落，沒生氣。

    不知是誰家的狗，突然吠了幾聲，然後，卻又沒了動靜。

    或許是因為下雨，打更人也是忙偷閑。

    一夜五更，他一更也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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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叔，這生意，不太好啊。”

    老吳頭昏昏沉沉的，半晌，才睜開眼。

    “哦。是木生啊。”

    絲綢做的衣服穿在這少年身上很合適，顯得他很精神。

    “你怎有時間到我這店來啊。”

    老吳頭轉過去身，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唉，看您的，沒事我就不能來了嗎？”

    少年放下紙傘，撣去了衣服上未融的水珠。

    老吳頭拖著那條不靈便的腿，一瘸一拐地走。

    “是顏宗主讓你來的？”

    少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差不多。”

    少年放下茶杯，盯著手中的一塊玉牌。

    ”今，出大事了。”

    “砰”的一聲，老吳頭關上了店門。

    店門的牌匾上，一滴水珠晃悠著掉下來，掉下來到了門前的凹坑。

    雨，沒停過，月亮不太亮，但還是有幾束白光從雲層射出來，星星點點地。

    它照著門匾，門匾上麵寫著——“吳記雜貨鋪”

    …………………………

    “明是他接手四象宗的日子。”

    少女倚在一顆大樹旁，好似在自言自語。

    “我該怎辦？”

    她把頭埋進雙腿之間，語氣三分疑惑七分失落。

    “其實，你自己早就已經有了答複了，不是嗎？”

    不知道是哪傳來的聲音，很輕，卻又無處不在。

    “我…………”

    少女不出話來。

    “人妖殊途，這是祖訓。”

    “我愛他。”

    “你沒有愛。”

    “我有，我知道那種感覺！”

    “不，你要知道，妖是沒有感情的！”

    “我不信，我，我不……”

    “你信不信不重要。”

    “………………”

    “這個，不公平，你要習慣。”

    少女默不作聲，站起身，向一個方向飛去。

    好半晌，才穿來一聲模糊的話。

    “這個不公，我習慣不了……”

    風悠悠地吹，一陣一陣的，帶起樹葉晃動。

    少女所倚著的那棵樹下，一個人影閃現。

    “女大不隨娘，隨她去吧。”

    那人銀發墨袍，額間生雙角。

    “唉，她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不管白兒怎樣，我們都得護住她，她是木族的最後希望。”

    “怕就怕到時候你我二人護不住他，現在南荒那邊已經亂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蔓延到這邊了。”

    “南荒？”

    銀發男子略顯驚訝。

    “難道蚩尤他也鎮不住了？”

    “不清楚，總之，亂了，地上也就離秩序崩潰不遠了。”

    “果然，還是開始了嗎？”

    “有時候，命，還真就逃不掉。”

    遠處，一隻鳥向這飛來，飛著，飛著。

    很高，飛得很高。

    高處看低處，方圓百，除一個人，一顆樹，別無他物。

    一片死寂。

    …………………………

    四象宗，

    今是宗主繼位大典，四象宗來了很多人，很熱鬧。

    到處有人在忙活。

    “顏叔，你真要讓我來當宗主？”

    “為什不行呢？”

    白木生和顏回並肩而行。

    “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會是一個好宗主的。”

    “嗯，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你啊，可以後別那呆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