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能做什?什都不能做,除了求饒。
對,還有求饒。我不知道她變身成這種模式,還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初夏,初夏好妹妹。你看咱們孤男寡女在深山老林相遇也是一種莫大的緣分,是不是?你看要是我不在了,你一個人在這不害怕,對的,你害怕,隻有別人害怕你,可是你不寂寞嗎?”
媽咪的,我都了什,我一直不善於和女孩子交流。
等她彎下腰的時候,我看到她的頭發動了,所有的話一下子變成了三個字: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不要我慫,生死關頭,很多人隻會尿褲子,帶著一股騷味告別世界,我起碼還會求饒,是不是?
正如你所想象的那樣,求饒並不能打動她,她的頭發離我越來越近,好像下一刻,就會鑽進我的體內,吸食我的血液。但是我心好不甘心,我還有一個兒子需要撫養,我還有一個深愛的女人,我愛她愛到骨子,我還沒有把她追回來。我甚至為她寫了一首詩,還沒有來得及念給她聽。
也許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將這首詩念給她聽,我隻能對著清風念,希望清風有靈,有一風吹起她耳邊的發絲,將這首詩傳到她的耳朵。
你走你的
我走我的
我並不叫住你
你以為彼此將背影留下
不知道你的背影上有我的淚光
念完這首詩,我閉上了眼睛,我要做的還有很多,但是能做的隻有這個了。就算我被吸成幹屍,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副比較美好的死相,所以我保持了微。
但是預料中的死亡,遲遲沒有到來,等到我再睜開眼睛,隻看到身影滾下來,咚地一聲壓在我身上,王初夏一動不動,眼睛的色彩也恢複了過來。
要不要趁著她暈倒要她的命。可是明顯她剛才那種癲狂的狀態實在無意識下產生了,這掐死他,會不會有點太惡毒。
我心好糾結。
沒有糾結多久,王初夏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我不知道她現在什狀態,戰戰兢兢地問了一聲:“初夏你怎樣了?”
她揉了揉頭,過了一會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對我:“謝謝你大哥,你救了我是不是?”
這個真不是,但是我不能告訴她,不然她一再追問之下,難道我要告訴她,她變身之後,她自己將蟒蛇虐殺了。
我隻好保持沉默。
她以為我的沉默是默認。
一個勁的對我道謝。
我隻能回報以傻笑。
王初夏轉過頭看到蟒蛇,吐了一口唾沫,還不甚解氣,騎在蛇身上,重新開啟狂虐模式,一頓拳打腳踢,好不過癮。
忽然,王初夏啊地叫了一聲,一下子躥到我背後,指著蟒蛇顫抖地:“大哥,大大大哥,它沒有死透,還會動。”
“沒有死透!?”我定睛向著蟒蛇望去,蛇尾果然還在微微地顫抖。
全身都快吸幹了,還沒有死,可見四鬼抬轎之地果然非同凡響。隻是這個樣子恐怕要活是不可能的。但是好歹支撐到晚上應該沒問題的,我曾經見過蛇頭已經被砍掉了,但是忽然活過來,把人咬死的事情。這種東西生命力強到變態。
本來我還在擔憂,怎再找一個療傷之地,既然沒有死,那在臨死之前也為我做一點貢獻,算是死得其所。
我示意王初夏把我挪到四鬼抬轎之地,放在蟒蛇身邊。廢了好的力氣將蟒蛇彎曲起來,擺成北鬥七星的樣子,然後自己睡在星鬥之中試了試,大正合適。
南鬥主生,北鬥主死。
三國的時候有諸葛亮點燈向上祈求壽命,今我李龍文反其道而行之,自願獻出三載壽命,使得壽命使得我渾身傷勢一夜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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