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平息眾人之怒，我隻得將丹增綁住。

    張秉承老人為我包紮了傷口，請我到一旁話。

    “李先生，今日之事多有冒犯了！”

    “那，那，出現了這種事都是我識人不明，若是我早知道丹增如此野性，你不至於鬧到如此場麵。是我對不起老先生。”罷我誠心誠意地，向著老人鞠了三個躬。

    張秉承老人唏噓不已，歎了一口氣對我道：“你是知道的，我原本以為自己沒有兒子的。但是一個人過的久了，總是會寂寞的。他們九個兄弟，都是我年輕的時候，在街邊撿的乞丐，自來是當兒子一樣對待的。我養他們，教他們，早幾年就出師了，各自都混的不錯，有家有業，有兒有女。這次我覺得事關重大，才把他們都招了回來，不想卻是，哎，怎向他們家交代。”

    我也心中有愧，無話可，隻能跟著他歎氣。

    過了一會兒，張秉承老人道：“今夜，我們權且在山上宿一夜，等到大家都睡了，你就悄悄放了那人吧！”

    “為什？”我不解地問道。

    “他們九個兄弟，自一起長大，感情篤深，我是怕他們鬧出什事情。這人畢竟是你領來的，我不願傷了你我的情分啊！”

    我重重地握著張秉承老人的手，老人家對我可謂情深義重，有這一個忘年交，可謂此生無憾。

    正著話，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我心中的大叫一聲不妙，死命向丹增跑去，可是已經晚了，丹增胸口插著一把刀，身體還熱著，但是人已經沒有了呼吸了。

    我重重地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丹增是如此地信賴我，是我親人將他束縛，卻斷送了他的性命。想起他所的：“我不信他們，我隻信大人”的話，整個人心痛如絞。

    “為什？”我流著淚，扭頭看著阿三，大聲質問：“他明明已經束手就擒，為什還要殺了他！”

    阿三脖子一梗，憤然地道：“怎他的命是命，我們的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

    啪——

    張秉承老人一巴掌重重地扇在阿三的臉上，直接將他扇的滾倒在地上，聲音顫抖地罵道：“孽障啊，孽障，殺了人還不知錯。看老子不親手宰了你！”

    阿大起身，跪在地上，嘶聲道：“師父，我的命本來就是你給的，你要孩兒的命，拿去便是，阿三絕無廢話。”罷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道：“弟子日後不能侍奉你老人家了，請你老人家多多保重吧！”

    張秉承老人拿著還在滴血的刀，臉上青筋暴露，雙手微微地顫抖。

    事已至此，雙方都有錯誤，我何忍老人家親手殺人，到老晚節不保，再觀著阿三的言行，為人魯莽，但是頗有幾分忠義，快意恩仇，如古之俠者風範。

    我在心中對丹增默默地了一聲：“對不起，兄弟，是我間接害你性命，罪孽在我一身，請你放心走好，不要怨恨他人。”

    我輕輕地將丹增放在地上，拉住張秉承老人的手，哽咽地道：“老哥哥，事情已經出了，追悔已然無用，殺人更是使不得啊！”

    張秉承老人猶豫了一會，歎了一口氣，將刀子扔在地上，對阿三道：“你去吧，我這留不下你，留你不得，從此我們恩怨兩絕，永不相見。”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手腕顫抖地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