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

    一聲慘叫，伴著一聲驚呼。

    兩個聲音都充滿了怪異，卻不可能是從張延嗣口中出的。

    我趕忙睜開雙眼，卻見巫祝的是根指甲，插在張秉承的胸口，從他的背部貫穿出來。

    “為什？”巫祝整個身體，逐漸開始變得模糊，她和張秉承成為一體，她傷了張秉承，自然等於是傷了自己。我也很好奇，張秉承為什會這做？

    張秉承雖然氣若遊絲，但是嘴角含著笑：“為什，除了為了兒子還能為什？我們張家雖然代代犧牲，但是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一線香火，要不然我們做這多，為了什？你是個絕情絕義的鬼，你當然是不會明白的！”

    “好，好，好!”巫祝慘笑，神情變得越來越猙獰，嘶聲道：“你，你個老東西，現在是不是很得意，你想讓我陪你死，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會死，你的兒子也會死！”

    罷，巫祝雙手猛然一提，張秉承倒在地上，身上的鮮血像箭一樣噴出來，眼睛一瞪，便死絕了。

    奇怪的是與他同命相連的巫祝，雖然形體變得更加模糊，但是卻沒有潰散，它雙手向著蒼，大聲地道：“來，你們都來，給我續命，給我續命！”

    盤旋在頭上的怪鳥，一下子變得瘋狂起來，有很多想要逃跑，但是剛以飛出去不到十米，就在空中爆成血汙。

    隨著巫祝的呼喚，怪鳥離她越來越近，忽然有一隻怪鳥撲進了她的體內，接著一隻連著一隻，她好像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一般，片刻間已經將所有的怪鳥都收入到體內。

    這個過程來漫長，實則上非常那個快，我和張延嗣兩個人還沒有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巫祝續命的儀式已經完成。

    她轉身望著張延嗣，我從側麵看到了她的臉，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原本的她和初夏一樣都是國色香，雖然沒有生氣，但是整體上來也十分美麗，但是現在不同了，我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臉一片模糊，黑氣繚繞，好像覆蓋了一層羽毛。時不時地臉上會閃過一個紅色的斑點，那斑點我很熟悉，是怪鳥的眼睛。

    巫祝一步步走向張延嗣，張延嗣好像也被他嚇到了，一步步向後退，幾步就推倒牆角不能動了。

    一隻黑氣繚繞的手，掐住了張延嗣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巫祝張開口，或者是想嘲笑一下張延嗣，或者是為了表達對他父親的憤怒，總之她想什，但是一張口，卻出嘎地一聲。

    巫祝仿佛也被自己的聲音嚇倒了，隨即變得十分墳墓，手微微地動了一下，我看到張延嗣的腦袋已經偏在了肩上，他整個脖子已經被巫祝捏碎，不能在支撐腦袋的重量。

    巫祝放開張延嗣，向我走來，到了如今我隻能苦笑了，事情幾經轉變，我終究是難逃一死。

    但是我又想錯了，蒼終究是有眼的，也或者僅僅是因為巫祝過於得意，她殺死了張延嗣，卻是忘記了，張延嗣手中的鈴鐺。

    張延嗣的屍體順著石壁慢慢地滑下地麵，手中的鈴鐺，與地麵接觸在一起，出清脆的響聲。張延嗣手臂下垂，鈴鐺自然不可能向，所以這一聲響，初夏不會魂飛魄散，她會受到生死鈴的加持，再次回歸。

    當——

    清脆的響聲過後，整個陵墓的氣溫忽然變低，地上的滾燙的鮮血，那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