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打算等將瑤瑤從破翁之中接出來之後，便起身前往川西城隍鬼域，暗中查訪，摸清到底是那些鬼差和聖王勾結的。

    然而自然和瑤瑤相認了，怎上也算是父女重逢，加之瑤瑤對我依戀至極，因此便在鬼村之中又逗留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的時光內，我和瑤瑤相見的次數寥寥無幾，因為石清給瑤瑤安排了十八名之多的老師。搞得孩子從日落時分，一直到光放亮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我真害怕把一個聰明伶俐的姑娘給學傻了。

    幾次想要行駛家長的權利，給老師們提一點意見，但是都被趙文卓攔了下來。我不能不聽她的，因為她的非常有道理。

    趙文卓：“瑤瑤和您有了父子之名，她就不是一般的孩子了。你和我，咱們兩個都在地府有著職司，就算日後扳倒了聖王也不可能長久留下來，這三不管地界總是要有人治理的啊！石清的能力倒是有，可是他的威望和地位都不行啊！這樣的重任遲早要落在瑤瑤身上。”

    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服氣，一個孩子會有什威望，但是三之後，看了石清編撰的《覺迷大義錄》的孤魂野鬼便自發地開始來朝拜瑤瑤。本來我害怕孩子應付不來，準備和她一起接待這些來訪者。

    但是石清覺得我是“神”，神應該高高在上，不輕易露麵，越是神秘，越有號召力。因此我這個神便隱藏了起來，成了比瑤瑤還清閑的人。

    不過，有時候我會躲在後麵悄悄地偷看瑤瑤接待信徒，一開始的時候，家夥確實有幾分害怕，甚至身體微微地顫抖著強裝樣子，讓我十分不忍心，但是慢慢地習慣了，整個人的氣勢也不一樣了。她端坐在那，就像是端坐在雲端一般，隱隱約約有了神聖的感覺，她並不怎話，隻是偶爾開口，寬慰一下信徒，就使得它們激動的淚流滿麵。當然不會真的流淚，因為鬼沒有眼淚的。

    趙文卓得意地對我：“怎樣？看吧這都是教育的力量，人常要將一個平民培養成一個貴族，需要三代人的努力。咱們石老先生可是神人，半個多月就有了這樣的效果。”

    我也跟著趙文卓點頭讚揚，石清搖了搖頭道：“不完全是我的功勞，也不能全部歸結到教育身上。更主要的是信仰的力量，在我們心中姐她是神子，所謂從人願，民意即是意，信仰的孤魂野鬼多了，姐自然而然變得神聖起來了。”

    我轉頭看著趙文卓心道：“我也是個正兒八經地城隍爺啊，信仰我的人肯定不少，為什我還是這個樣子啊！”

    趙文桌笑道：“你是身在局中不自知而已，你何止是城隍那簡單，城隍的信仰者雖多，但是比起虔誠來卻是不如這些孤魂野鬼的。”等到我真正離開的時候，鬼村的眾鬼都前來送行，我才明白趙文卓這句話的真正內涵。

    眾鬼匍匐在地上，盯著我的腳步，我偶爾離那一個近一點，他會虔誠地吻我的腳，吻到我的則會激動地痛哭流涕，不能自製，那些沒有吻到的則失望莫名。

    離開的時候，我有召見了鬼書生，讓它重新回去潛伏在聖王身邊，打探消息。而至於他本來的使命，石清早已替他編了一個完美的理由。意思是趙文卓頑固不化，鬼書生為了從她口中挖出消息，隻得不斷地對趙文卓用刑，趙文卓抵抗不住選擇了自曝身亡，煙消雲散。如此這般聖王便不會再派使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