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自己以後肯定少不了和鬼打交道，就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安慰她不要害怕。

    趙喃睇愣愣地看著我們，開口道：“你們兩個父子是不是做夢了？”

    強強喊：“明月過來，讓我媽媽看看你。”

    “這個名字倒是不錯。”

    “是吧，爸爸。是不是很像書童的名字，這個是專門給我寫語文作業的，還有一個幫我寫數學作業的，叫清風。”

    這子不學好，竟然得瑟起來了。

    明月飄到趙喃睇身旁，叫了一聲姨姨，可惜趙喃睇看不見它，也聽不到它話。

    “你要不要見它？”我問。

    趙喃睇道：“感覺好可怕，但是給我兒子混在一起的，我這個當媽的怎也要看看。阿龍難道是真的。”

    我不話，兩隻大拇指按住她的耳根，食指在她雙眼上輕輕地畫了三圈，暫時幫他打開眼。

    趙喃睇一眼看到明月，本能地往後縮了縮，半開口道：“原來鬼不是很可怕啊！”

    明月很呆萌，微微笑：“阿姨，你喜歡看恐怖的，我變給你看，還不好？”

    我見它兩隻眼睛，一凸一凸地估計又準備將眼珠子掛在胸前，趕忙一掌拍在它腦門上，定住了它的三魂，使得它不能變化。

    趙喃睇要是見到它那個鬼樣子，估計就嚇得抽過去。

    “姐啊，現在不是玩鬼的時候，咱們應該教育兒子。這個樣子將來可不毀了嗎？”

    趙喃睇勉強回過神來，對著強強道：“去將木板拿來。”

    強強一臉祈求地看著我，我將臉黑下來，他沒法，自己跳下床，從抽屜取了一個木板，爬到床上，撅起屁股，將褲子退下去。

    我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回事?趙喃睇一木板下去，強強哼了一聲，眼見一道紅印就出現在屁股上，雙眼含淚，卻是一聲不敢吭。

    啪啪啪——

    木板一下又一下。

    這狠？我慌了神，連忙伸手將強強抱在懷中，開口道：“算了，意思一下子就行了！”

    趙喃睇不依不饒，氣鼓鼓地望著強強，斥道：“下去，跪到地上去！”

    強強掙紮著從我的懷中鑽出來，乖乖地跪在地，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我心中不忍，輕輕地捅了一下趙喃睇，悄聲道：“還是個孩子至於嗎？”

    趙喃睇眼圈紅了，恨鐵不成鋼地道：“你不知道這子從不學好，我操了多少心，上大班的時候，整掀姑娘和女老師裙子。那個時候我就專門做了這個東西，才將他調教過來。”

    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子，比你爹我當年厲害多了。”

    回頭一笑，卻見趙喃睇的眼淚滾滾而下，她哽咽地道：“你還誇他，你沒有養過兒子，你知道養兒子有多難，整提心吊膽，怕他不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