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艙室，地麵早已打掃的一幹二淨。艙室中的人們親眼看著“黃毛”那隻手被用鏟子像鏟泥一樣從地板上鏟起，此刻別偷瞄那兄弟倆了，他們簡直連頭都不敢抬，一個個畢恭畢敬。衛珺兄弟二人的床鋪也都被整理過，被子疊得整整齊齊。

    衛珺一步三晃到床鋪上坐下，“六子，不錯，會來事兒啊！”

    “嘿嘿，少爺，您滿意就好！”六子趕緊上前點頭哈腰。

    兄弟倆吃了點東西，衛珺就推推衛君，“去睡覺，白應該沒啥事了！”

    衛君點頭，自去睡了。

    艙室內一個看上去憨厚樸實的漢子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老大！”

    “都消停了？”

    “嗯，‘山鷹’那邊再沒聽到什動靜。”

    “哼，蠢貨！”

    “可不是，整治個‘黃毛’而已，哪用得著這樣！這下他虧大發了，船上什最貴，醫療艙啊！嘖嘖，這智商，比‘黃毛’也高不了多少！”

    “老大，那後麵兒？”

    “沒事兒，不急，先看著吧！”

    “是！”

    沒人生事了，海上的日子是極其無聊的。火車起碼還能看看沿途的風景，船上，他們的艙室都在水下，昏暗憋悶的緊。大部分人都老實呆在艙室並不敢隨意走動，畢竟那些水手看上去極不好惹。

    衛珺兄弟倆倒是會偶爾到甲板上去看看。然而，甲板上看出去，大海上四麵都是水，風景也永遠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單調的日子過了十幾，衛珺就開始心浮氣躁了。

    這一，衛珺和織女浮在半空中，衛珺看看太陽，沉下心神感受了一下。

    “航向好像偏了？”衛珺有點不確定，看看織女，“我那時候根本沒有注意過！”

    織女皺了皺眉，素手一揮，他們麵前就展開了一幅巨大的海圖，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刻衛珺兄弟乘坐的船的航向。

    一個透明的矢量三角同時從織女手上升起。

    幾前，船在東南亞某處停過一次，所有人被勒令不準出艙室。這次沒有人冒頭，都是偷渡客，誰也不會上趕著出去找死。

    船上補充了物資，以及又有一批東南亞的偷渡客上船被塞進各個艙室。塞到衛珺他們艙室的幾個矮的東南亞土著被六子迅速趕到一邊去了。不得不，六子還是非常有眼色的，也勤快。衛珺已經在考慮到了地頭之後是不是把他也帶上了，有人服侍，的確是很舒服的呀！

    不過這個還要看衛君的意思，衛珺撅了撅嘴。經過了頭一早上的威懾事件，現在他又可以像從前一樣飛揚跋扈了。想起“黃毛”被衛君踩成泥的手，衛珺忽然就明白了從前在興南市的時候，為啥那些人那怕衛君。衛珺想，若是衛君不是他哥，他大概也會覺得衛君這人很可怕的吧！

    此時船上才過了十幾，衛珺覺得自己已經要發黴了！

    在船偏離航向後不到一時，一個矮幹瘦的中年男人敲響了下層某個艙室。

    “老貓，你怎過來了？”

    “老大！航向有點不對，但是剛剛開始偏了一點。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故意的，要看一會兒他們會不會修正回去。我想還是先來和老大你一聲。”一個沙啞的嗓音輕聲回道。

    織女手上的矢量三角在自動計算，海圖上按照計算迅速標注出新的航線和途經的陸地。

    經過計算，新的航向偏離開原定的航線，目的地似乎是大海深處的某個島嶼群。

    衛珺眼睛有變紅的趨勢。

    織女的表情也變得嚴肅。如果船老大們和蛇頭們本來就知道這些人會被送去做血奴，或者更甚，他們就是血族放在華國的前哨的話，事情可能會比想象中還嚴重。

    “那兩個人……”織女示意衛珺看。

    衛珺抬眼看去，“他們竟然這早就發現了，那是靠山盟的上屆老大，‘靠山虎’，旁邊那個叫‘老貓’的，能發現航線偏了，應該以前至少是船上的‘引水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