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了。
趙統不敢想,他跟在自家爺身邊多年下來,也從來 沒見到這般的情象過……
衛青衣剛準備出布莊的大門就瞧見了。
錢江派來的幾個小廝。
小廝在搬著莊的幾大箱裝有花帕的籃筐。
蕙娘看了皺著眉頭問道,“不是還有錦盒嗎?”
“數量不夠。”
衛青衣沒買多少錦盒,畢竟盛京的賞花節花帕多數都是掛起來的,一個個掛在了攤子前麵,自然用錦盒裝的一來價格要貴上不止一點,二來也方便看帕子上麵的繡工。
衛青衣解釋了下。
“那大妹子。”
蕙娘對於做生意方麵不是很懂,自然也不太懂盛京的事,“這賞花節要是辦不成的話……”
言下之意就是。
要是這賞花節真的黃了。
那這批花帕的貨也要跟著黃了。
衛青衣壓根就不擔心這點,“你是不知道盛京的花帕在花柳巷也賣得極好,而且我找的人對盛京相當的了解……”
當初錢江就沒少去花柳巷那邊替薑雲徹物色人。
想起這件事來。
衛青衣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錢江這人……
這會的錢江還在一福客棧後院在盤點的貨物,這些貨物多數都去要運往盛京的,這大批量的盤點下來。
錢江是越看越覺得後怕,“都麻利點。”
邊上的幾個侍衛也在候著。
其中趙統一邊盯著他一邊在跟身邊的小侍衛在叨著,“我們爺啥把這事交給他辦了?”
記得每年的運往盛京賞花節的貨都是由一福客棧的鋪事親手盤點,然後裝箱押運到水道碼頭那邊去,今年不僅僅是交由了錢江。
連著他們都被抽出來在這監督了。
說是監督。
趙統眼睛卻瞧著二樓……
宋良玉此時坐在梨花桌前,他的麵前堆滿了賬本,“去年三萬六千金?”
一福客棧的鋪事在邊上沒啃聲。
“今年……”
宋良玉看都沒看跪在地上的幾個鋪事,其中也有在老胡巷那邊的,“秦家打算多少?”
秦家的幾個鋪事從一大早就在這了。
“宋掌事。”
其中一個翻了下手的賬本才道,“秦老爺說是要翻倍。”
翻倍才多少?
宋良玉從不做這種小生意,“一福客棧早年租的船支,如今剩下來的船庫沒多少了,秦家想要放一萬匹絲麻進來,這一萬匹要十艘船……”
現在整個蕘江也就隻有一福客棧的早年租的那幾十艘的船能出港了。
秦家的幾個鋪事一個個手心都是汗,“我們老爺說了,這次就要十艘船庫,每一艘再追加一百兩,船麵上位子可以讓其他家。”
船麵沒多少位子。
宋良玉眼睛微微地一眯道,“再翻一倍。”
這——
秦家的幾個鋪事一個個臉色蒼白,早年就聽說了,從秦老爺那邊聽到關於這位,不僅僅年輕有為,而且還是一福客棧的掌權者,再就是之前也在秦家幫過一段時間。
隻是秦老爺從沒提過。
宋良玉在秦家住過的這事。
“我跟秦老爺交情不深。”
宋良玉哪住過秦家,也隻是秦老爺到如今還留了一個院子給他,“他一來沒送我地,二來沒送我鋪子,眼下整個蕘江就我有出港的船支,我大可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自然不用愁這租金能翻多少倍的事。”
“宋掌事!”
秦家的這幾位鋪事從上午就一直站在這,到現在跪在地上,求也求了,眼看著事就要成了,沒想到這位竟然,“一福客棧與秦家關係不淺,我們老爺當初也曾經幫過你一把。”
“哦?”
宋良玉緩緩地抬起了眼,眼底一片清冷無比,“什時候幫過?”
想來隻有別人求他。
從來沒有他求別人過。
盛京薑府。
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了一處別院麵。
丁氏還在看著手的賬本,“來信了?”
丫鬟點了點頭。
丁氏看了一眼信,蕘江寄過來現在沒走水路,都是走路道,自然要慢一二天才到,“蕘江新上任的水道司就是靖家哪位小爺,把這個消息去給老太太說一聲,然後你讓人回信給長寧客棧的管事,叫他盯緊點人。”
馮家不是吃素的。
哪怕現在盛京跟蕘江的水路都被封了。
如果用精馬快馬加鞭,也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先籌集到一批貨物來。
這點……
馮家的當家人不可能沒想到。
那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丁氏突然站了起來,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快,去查查路運。”
盛京路運被封的消息。
一下子就讓整個蕘江的商旅都炸禍了,現在各大茶樓都在說這事,大丫剛從茶樓聽回來也把這事一說,“不知道誰有這大的能耐,能把路運都封了,茶樓麵說書的都在說可能是我們蕘江這位新上任的水道司封的。”
水道司能管陸運?
衛青衣覺得不太可能性,而且這個陸運被封的事來的太及時了。
就好像是特意有人為之一樣。
衛青衣現在坐不住了。
她剛起身就看見了從外頭進來的李家大公子身邊的小廝寶玉。
“衛姑娘。”
寶玉見了她笑道,“我們郎爺有請。”
這時候李家這位大公子找上門來無非不就是為了船支的事。
衛青衣跟著寶玉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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