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吳氏,在洗三宴席上,不小心失足落水,搶救無效身亡。
雖然一直居住在燕王府,但吳氏總是郡王府的人,燕王府的長輩都還在。
尤其是燕王身體一直不好,對於府辦喪事十分忌諱。趁著身體沒涼時,拉到郡王府,由郡王府發喪。
“請側妃放心,郡王府管事是個老道的,定能把喪事料理好。”王總管說著。
心卻明白,吳氏的喪事注定減慢了。
燕王府把屍體拉到郡王府,郡王府連個主子都沒有。管事就是能料理喪事,但是辦喪事,總要有主子迎來送往招呼賓客。
不然,有人來吊喪,誰來陪著,誰來主事。
至於吳家人,再是有錢,也隻是商戶而己。吳氏自己也無所出,現在落水死了,隻能說一句命不好,哪個敢上門來鬧。
據說吳氏的母親,哭昏了幾次,卻也無可奈何了。
“魏夫人一直在藻園吧。”沈秀突然說著。
突然提起魏翎,王總管有幾分意外,道:“是,魏夫人一直在藻園。”
魏翎死後,魏羽總是哭鬧,便被拘在藻園。
因為沈秀叮囑過,一應用度都沒少過,下人們也不敢造次。
現在應該在藻園好好生活著。
“魏夫人是郡王府的人,現在郡王妃過世,世子爺不在,她也該去幫著料理喪事。”沈秀說著。
王總管微微一怔,道:“隻怕魏夫人並無”
魏羽與魏翎雖然是姐妹,能力卻是天壤之別。
讓她去料理喪事,隻怕除了會哭,什都不會。
“現在的王府,己經不是安全之地。”沈秀歎息說著,“去郡王府,未償不是好事。”
她本來就沒指望魏羽能料理喪事,隻是尋個借口讓她出去。喪事過去,也不用回來。
相信程王妃不會喪心病狂到追殺到郡王府,燕王府的生存環境,不適合魏羽。
等韓驍回來,再另外安置她吧。
“沒想到側妃竟然如此為魏夫人著想。”王總管說著,“奴才這就去安排。”
魏羽與沈秀沒交情不說,魏翎活著時沒少添麻煩,這種時候,沈秀竟然還能想到魏羽,想辦法把她撈出去,實在意外。
“我與王總管同去吧。”曾鳴夏說著,“多少也能幫些忙。”
沈秀點點頭,道:“也好,你去幫襯著,我也能放心。”
王總管的能力,實在是堪憂。
兩人一起離去,音兒端藥上來,道:“側妃先喝藥吧。”
“這藥真是苦。”沈秀說著,卻是接過藥碗。
蕭學醫留下的方子,雖然叮囑的是愛喝不喝。
但這種時候,她還是接時喝藥吧。
“良藥苦口,側妃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音兒說著。
沈秀把藥喝碗,音兒接過空碗,又端來甜食。
“不用。”沈秀說著,“蘇大人呢?”
音兒道:“蘇大人在後院,奴婢這就去叫她。”
“她在院就好。”沈秀說著,“也是難為她了,困在平湖秋月不得出門。”
蘇懷玉那樣瀟灑的人,現在日夜呆在平湖秋月,太拘束她了。
音兒笑著道:“世子爺素來賞罰分明,定不會虧待蘇大人的。”
“蘇大人她未必太在意。”沈秀自言自語說著,隨即揮手道:“算了,我何必想這些。”
韓驍的安排,人情如何還,他定然有辦法。
曾鳴夏與王總管先去了藻園,沒敢大張旗鼓,悄悄把魏羽接走,理由是身為侍妾要為主母守孝。
魏羽也算聽話,雖然與吳氏沒什交情,依然謹守本分,按製守孝哭喪。
半個月後,出殯下喪。
沈秀雖然身體不適,卻也跟著送靈出殯。看著冷冷清清的送殯隊伍,心不由的難受。
吳氏商戶出身,家卻是十分富裕。兄長能幹,父母也對她十分疼愛。
她若是沒有進郡王府,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有豐厚嫁妝,疼愛的娘家人,日子肯定能過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王府,尊榮,聽起來好聽。現在花樣年華,命斷王府,死的不明不白,也沒人敢追究責任。
“富貴榮華,”沈秀不禁一聲輕笑。
音兒見沈秀神色有異,小聲問:“側妃是哪不舒服嗎?不然就回去吧。”
雖然送殯並不需要走路,但是坐車也是累。尤其送殯,心情格外壓抑。
“都送到這了,怎也要送完。”沈秀說著,“我沒事,隻是有些感傷。”
不管吳氏還是程元娘,都有著不錯的娘家,疼愛自己的家人。
若是沒進王府,也許都可以得到幸福的人生。
“側妃有世子爺的疼愛,現在又懷著哥兒,前程無限。”音兒不禁說著。
雖然吳氏死的突然,但細想起來,吳氏死了,也沒有壞處。
不然她這個正室在,總是要壓沈秀一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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