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了。
洛看著麵前的牆,死路。
背後漸進的冷意,死路。
都是死路,反而讓他想到了一種方法——在鬼樓所有的自殺都無法死去。
這,既是鬼樓內部的空間,又是其外的一個“垃圾場”中的一個投影,他不知道整個世界是否能算做十層,可是他目前也還隻有這一個方法。
把匕首抽出,洛毫不遲疑地紮向了自己的胸膛。
隻是眼前一黑,已是更換了另一重地界。他成功了。
手緊握的匕首掉落下去,擊打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鏗鏘之聲。他還略有些心有餘悸,被惡鬼追趕的恐懼後知後覺地湧上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他們所在的都不知道是否還是鬼樓內部,自殺後在一樓醒來?一樓還有嗎?再,萬一又被弄到了最初所在的學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從那趕來。
下意識的,洛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
一道血痕!
他所知的一樓是不會有這種傷口的殘留的,既是有,又是沒有?那這又是怎樣的規則?他是否還在鬼樓!是否在鬼夢!
洛的恐慌開始蔓延。
除了十樓,以下的空間完全混亂。
他們所以為的樓梯開始變成了不知通往哪的隧道。因為走在上麵的人,無法察覺到它的倒置。甚至,沒有到達樓梯處,隻是一個進門出門,都可能在一樓到九樓間迷失。
因為,它在崩塌。
洛新到的這是一層,或是四層?六層?九層?沒人知道。
無法不知道自己的生存希望正在一分分流失的人以為這是正常的靈異情況,可是十樓的人卻能察覺到——鬼樓將傾。
那十個人就好像老僧入定,沒有任何的反應。司燕沒有管他們,靠著電子屏幕,往自己爬上來的那個縫隙處看去——樓梯已經沒有了。她還想強行穿過黑暗看出些什,可是卻沒有辦法了。
司燕挑挑眉,對下麵,她開始呼喊:“十樓以下均要崩塌!”她盡力了。
洛此時麵對的是畫。
一座大大的展廳,就好像正在恭候他一樣,等待著他來此,揭開它的麵紗。甚至時間過久,每人輕攏的眉頭已經無意沾染上幾許薄灰。
無法抵抗的誘惑。
對於學藝術的洛來,他已經幾次三番奔波於生死了,甚至都忘記了以一個人的身份,得到事業,家庭,他忘記了自己手執畫筆的感覺。還記得第一次被卷入鬼夢,從此萬劫不複就是去操場上“采風”,當時他初入大學,還抱有一步登、揚名立萬或是與畫為伴,不拘世俗這樣的胡思亂想,可是也沒有多久,甚至算上夢中時間也不到半年吧,這樣的想法也成為了一種奢侈。
麵前的展廳看起來是很不對勁,一幅幅油彩畫掛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可是在燈光還算充足的地方,卻完全無法看出來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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