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滿行事幹脆利索簡單粗暴,綁就綁,孫菊花聽著封池的吆喝和外麵的腳步聲,慌了,“我為了大金月蘭著想,你憑什拿拐賣人口來給我安罪名!”
這種毫無力量的話封滿根本懶得理,他扭頭看向了門口。
門外,根生媳婦已經來到楊家老宅門口,她離得近,封池一喊她就出來了。
“哎喲,村長,這是怎了?”她來到門口問道。
封滿把今日的事簡單了,末了道,“她拒不悔改,今晚先把她綁了,明一早去縣衙。”
“好!”根生媳婦立馬響亮的應聲,孫菊花這種行為太可惡了,鄉鄉親的,何至於這樣歹毒?
以前孫菊花欺壓楊大金一家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讀書要花銀錢,孫菊花供楊玉石讀書不容易。
可今日孫菊花這舉動踩到底線了,太惡劣了。
現在能賣周月蘭,以後不定還會再賣其他人。
孫菊花必須嚴懲!
這時候鐵牛媳婦也來了,楊家老宅門口聚集了十多個人,村子,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基本上傳遍全村了,封池一吆喝,住的近的都過來了。
封滿見此,大手一揮命令道,“找繩子把孫菊花綁了。”
人群有幾個婦人應是,她們站出來直奔著孫菊花撲去,幾個人齊上陣,一下子就把孫菊花摁住了。
封池不知道從哪個旮旯搜尋出一截麻繩,他把麻繩遞了過去,“綁著。”
孫菊花這下子是徹底慌神了,一迭聲的大叫道,“大金,大金!我都是為了你家好啊,你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外人欺負你親娘啊!”
楊大金背對著她,默不吭聲。
楊老漢急的直跺腳,“村長,村長你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原先躲在屋的楊秋草見此從屋子衝了出來,她跑上前去推那幾個婦人,想把孫菊花救出來。
她一個姑娘,力氣哪能和幹慣了農活的婦人相比,一個婦人一把把她推開,直接推得她摔了個屁股蹲兒。
“你們放開我娘!”她疼的齜牙咧嘴,同時口中還不忘喊著。
沒一個人搭理她,婦人們幹活麻溜,三兩下就把孫菊花給捆結實了,根生媳婦問道,“村長,接下來咋辦?”
“把她拎到我家關著。”封滿著抬步朝院門口走去。
孫菊花聞言隻覺得兩眼發黑,她再不扯那些為了楊大金好的可笑之語,哭嚎著道,“大金,我是你親娘,你真的要把我送到縣衙?我辛苦把你拉扯大,我也不容易啊大金,大金你饒過娘這一次吧,大金……”
孫菊花喊的撕心裂肺,楊大金肩膀抖了抖,站在原地未動。
不是他狠心,他實在是拿不出十兩銀子,他不能讓周月蘭去給別的男人當妾啊!
“大金,求你了,我是你娘啊……你就不怕別人戳你的脊梁骨罵你?大金,饒過娘這一次吧……”孫菊花死命掙紮,拚了老命嚎叫。
楊老漢也開口,“她是你親娘,你這是不孝,我要去縣衙告你!”
這話一出,楊淼不能忍了,立馬道,“你看清楚了,是村長看不過去所以要告的,關我爹什事?!你倒是,我爹哪不孝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綁你娘卻不阻攔,這就是不孝!”楊老漢梗著脖子喊,聲音比楊淼還高。
楊淼聞言了一聲,扭頭對楊大金道,“爹,你閉上眼睛捂上耳朵咱們回家去,今晚發生的事兒,咱們啥都不知道。”
“沒錯,大金叔,你和嬸嬸回家去,這事和你們家無關。”封池在一旁附和楊淼的話。
楊大金雙手緊握成拳,他咬牙出言,“娘,隻要你拿十兩銀子出來,那這事就揭過去了。”
就算把孫菊花告到坐牢又如何?
眼前最急的是銀子。
沒十兩銀子,那姓江的三日後要去找鎮長告他。
孫菊花聽了楊大金這話,哭嚎的聲音猶如殺豬一般,“我哪有銀子啊!得的那五兩銀子我已經當聘禮給了人家了啊!”
那姑娘就在鎮上住著,她把周月蘭賣了就直接去了那姑娘家,把聘禮給了,這才回村通知楊大金。
“大金,娘知道錯了,你饒過娘這一次吧,娘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是把娘告到縣衙,娘也沒銀子給你啊……你把娘放了,咱們一塊想法子籌錢啊……”
楊大金聞言,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楊淼見此,唯恐他動搖,趕緊道,“爹,咱回去吧,出來這久大壯幾個肯定很擔心。”
楊大金聞言,想起家幾個孩子,他臉上顯出了苦笑,“娘,玉石的婚事,比我這一家的命還重要,你這心太偏了……”
“反正就是坐牢而已,大牢有吃有喝,關個一年就出來了,不會死人的。娘,別怕。”
他著深深吸了口氣,抬步朝著院門口走去。“月蘭,淼兒,咱們回家去。”
楊淼聽了這話,差點兒笑出聲來。
楊大金這是把孫菊花懟周月蘭的話還了回去,孫菊花周月蘭去江家是享福,過個幾年就回來,現在楊大金按照同樣的邏輯還了一句,痛快!
她忍著臉上的笑,趕緊拉著周月蘭跟上楊大金的腳步。
楊淼覺得痛快了,孫菊花則是要嚇死了,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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