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淼沒能等來傳喚的衙役,中午時分,她等來了楊玉石。
發生在孫菊花身上的事太邪門了,心慌之下楊老漢一大早就去了鎮上叫楊玉石。
他一輩子在土地刨食,沒啥見識,楊玉石讀書多見的多,或許知道這是咋回事。
楊玉石見著了楊老漢,這才知曉發生在孫菊花身上的三次譴,也知道為了填補醫藥費他的兩件棉袍沒了。
他也沒什,隻安慰了楊老漢,然後跟夫子請了假匆匆趕回村。
回到家,他先是仔細查看了孫菊花的傷口,又詢問了很多細節,然後和楊老漢一塊來找楊淼了。
站到楊淼家門口,楊玉石笑的很溫和,“淼。”
楊淼正坐在廚房門口和麵,她準備做麵條,瞧見楊玉石,再聽到這聲柔柔的稱呼,她渾身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站起身來,她在水盆洗了洗手,神色不善的問道,“不是要去告我爹?衙役呢?”
“都是一家人,什告不告的。”楊玉石推開形同虛設的籬笆門抬步進了院子,臉上的笑容沒變。
“你站住!”楊淼從廚房旁邊堆著的幹柴堆拿了根棍子,她用棍子指向楊玉石,斥道,“出去,別髒了我家的地兒!”
這話一出,楊玉石還沒什,楊老漢的臉色率先拉下來了,“賤蹄子,有你這跟你六叔話的?”
“你們都遭譴了我當然要躲著你們,免得老爺也不待見我,出去出去!”楊淼拿著棍子揮了幾下,跟趕蒼蠅似的。
楊老漢被這話氣的跳腳,他捧在手心的兒子,哪輪得到楊淼這個賤丫頭嫌棄,正要破口大罵,楊玉石對他搖了搖頭。
他接收到楊玉石的眼神,忿忿的朝著地上呸了一聲,不吭聲了。
楊玉石見此滿意一笑,而後看向了楊淼,“淼,我正想和你譴的事。”
“我和你沒啥好的,出去出去!”楊淼依舊像是在趕蒼蠅。
楊玉石並不生氣,他盯著楊淼上下打量了幾下,笑了,“淼,你真相信這世上有譴?”
“廢話!人在做在看,虧心事做多了可是要遭報應的!”
“這報應……不像是出自老爺之手。”楊玉石著雙臂環到了胸前,又開始上下打量楊淼,打量完了之後視線往楊淼身後瞄。
楊淼的身後站著楊大壯幾兄弟,他們沒楊淼膽大,一直都挺怕楊玉石,這會楊玉石又笑的這詭異,他們四兄弟緊緊挨著,臉上的神色又害怕又心。
將這四兄弟的神色看在眼中,楊玉石挑了挑眉,這才又看向了楊淼。
“淼,你奶奶身上的傷口分明就是人為。依我看,是你幹的吧?”
這話一出,楊淼在心不由冷笑。
原來這就是楊玉石的應對。
不過她在末世混了十年,見識過無數的大場麵,泰山崩於前都能不變色,這等話語入耳她連個驚訝的眼神都懶得給。
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得演戲。
她臉上先是露出適度的驚訝,隨後驚訝變成了憤怒,“呸!我真有那本事,這會鐵定也讓你嚐嚐流血的滋味!”
“想訛人就直,你就算是再拐倆彎我也知道你到底想幹啥!”
楊玉石萬萬沒想到楊淼的反應竟是這樣的,他眼中閃過幾分驚訝,“你奶奶三次流血你都在場,不是你做的是誰做的?底下十惡不赦的惡人多了去了,怎沒見老爺降下譴收拾這些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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