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金這一番話道周月蘭心坎上了, 第二早上,楊大金和周月蘭兩人去鎮上和書院送涼粉, 書院雖然學生放假了, 但夫子還在, 每日都會吃涼粉土豆粉。
今要蓋房子,他們隻帶了書院和酒樓的量,到了鎮上,楊大金去書院和酒樓, 周月蘭去了布店和雜貨鋪。
夫妻倆人很快回來了,回來時村人剛吃過早飯,昨封滿在村子了, 讓有空的都過來蓋房子,這會兒村民還沒到。
趁著眾人還沒到, 楊大金帶著楊大壯楊二壯先做一些準備工作,周月蘭則是拉著楊淼進了屋子。
她喜滋滋的從背簍拿出一塊布, 布是鮮亮的大紅色,她拿著布料在楊淼身上比劃,“我特意挑的,真好看!”
楊淼“……”
原主經常下河爬山幹農活,皮膚有些黑。
黑皮膚穿大紅色, 周月蘭這審美真是……
心正吐槽著, 周月蘭把手中的紅布放下, 又從背簍拿出了一塊布, “這是給你做裙子用的, 這個也好看!”
楊淼“……”
周月蘭竟然拿了一塊鮮亮的綠布!
紅色上衣綠裙子,這審美她服氣!
“你以前穿的不是灰的就是黑的,太暗了,你這個年紀就應該穿的鮮亮一些。”周月蘭拿著兩塊布在楊淼身上比劃了一下,越看越高興。
她模樣不差,楊大金也不醜,楊淼繼承了她和楊大金的優點,五官細看之下很不錯的。
底子好,稍微裝扮一下肯定很好看!
“還有胭脂,你以後也抹一點兒。”周月蘭把布料放下,又從背簍拿出一盒胭脂,“我特意去那家新開的雜貨店買的,你臉比不上其他姑娘白,那就多抹點兒胭脂。”
她著打開裝胭脂的木盒子,拿食指稍微剜了一點就要朝楊淼臉上抹。
楊淼對這胭脂水粉什的並不懂,見這胭脂也是大紅色的,她趕緊往後躲,“娘,你自個兒抹吧,這些年你也辛苦了!”
“我出去看看爹和大壯!”
扔下這話,她匆匆跑出了屋子。
可怕,周月蘭這審美太可怕了。
不是粉就是大紅大綠,真套在身上絕對吸睛,那個封池鐵定又要笑話她。
笑話不笑話的其實她也不在意,關鍵是她自個兒覺得辣眼睛。
不穿,絕對不穿,穿衣是為了舒服和自我欣賞,辣她眼睛的衣服她不穿。
出了屋子,已經有村民過來了,她趕緊迎上去招呼。
村人來了,周月蘭隻能把布料和胭脂收起來。
家以前窮,穿的都隻是沒染色的麻衣,顏色灰暗。
灰暗了幾十年,現在突然有能力買其他顏色的了,當然是越鮮亮越好。
盼了幾十年的顏色,穿到她最懂事的女兒身上,肯定美翻了!
不過現在要忙著蓋房子,周月蘭按捺住心底的想法出了屋子。
村民們陸陸續續的來了四十多個人,四十多個壯勞力蓋一個三十平米的茅草屋,一不到就蓋好了。
傍晚時分,一切都收拾好了,楊淼帶著楊二壯給眾人分土豆粉,每人五斤,中午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家夥兒都帶來了盛土豆粉的器具。
一派和樂融融,眾人陸續離去,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淒厲的哭聲,“大金,大金!大金!”
這叫聲刺耳,楊淼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她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果然,是楊老漢。
楊老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跌跌撞撞的朝著楊淼家走著,口中不斷叫著楊大金的名字。
楊淼放下手中的東西,抬步來到門口,擋住楊老漢想要進院子的腳步,“你來幹什?”
楊老漢伸著脖子往院子瞧,見楊大金正拿著鐵鍬在平新建茅草屋跟前的地麵,哎喲一聲直接坐到了地上,“大金,你可憐可憐你娘吧,她快要累死了啊!”
“大金,你娘她背上有傷,不能動,但她還是堅持下地澆水,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你快去瞧瞧她吧!”
楊大金聞言,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他放下鐵鍬進了屋子,拿了二十個銅板出來,他放到了楊老漢跟前,“我現在還欠著二十兩銀子的外債,隻有這多了,拿去買藥吧。”
這些掙的銅板蓋房子全花完了。
他要掙錢還債,沒空去探望孫菊花。
楊老漢盯著那二十個銅板瞧了瞧,哭的更厲害了,“光買藥有什用,家那多田地需要人幹活,我快要累死了啊!”
《大周律》規定,十五歲以前的成年男子每人可分得五十畝田地,女人孩子不分地。
楊老漢孫菊花跟著楊玉石住,他們老兩口和楊秋草要忙活一百畝田地。
這多地憑著他們仨肯定忙不完,以前他們都是喊楊大金楊大銅楊大銀過去幫忙,有時候還會叫上已經出嫁的楊春草楊夏草。
但今年情況不一樣,孫菊花躺了,能幹活的隻有他和楊秋草。
他去喊楊大銀楊大銅,這兩兄弟紛紛拒絕,楊大金現在掙了銀錢,讓他來找楊大金借錢雇傭人幹活。
楊大銀楊大銅紛紛拒絕,他隻能過來找楊大金了。
“我也有活要幹。”楊大金道。
以前他老實,而且他是大兒子,所以楊老漢喊他過去幹活他一般都答應,甚至還會帶上全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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