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京?”簡鵠聞言有些意外,臉上的神色頓了頓。
“回太上皇的話, 父親他希望草民一世為農。”封滿直接道。
權力能腐蝕人心, 如今這日子挺和美, 他不希望有朝一日封池三兄弟為了家產反目。
更何況誰知道簡鵠讓他家去京城的真正目的是什,還封王爺, 先給個甜棗, 接下來怕是有大陷阱等著吧?
“一世為農。”簡鵠拿布巾擦去臉上的淚,他正了正神色,“我聽池這孩子不錯,一世為農是不是太埋沒他了?”
話題突然轉到封池身上,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封池恭敬開口,“回太上皇的話, 草民在這山林間野慣了,草民也隻想在這山村中一世為農。”
“別草民的草民的, 聽的刺耳。”簡鵠擺了擺手,神色並沒有動怒之像,他問道, “既然一世為農,那你還考科舉做什?”
“考上秀才能免稅。”
“!”簡鵠將手中的布巾扔到了桌子上, “身為鴻的孫子,你就這點眼界?”
“謹遵您曾經的教誨,珍惜每一粒糧食。”
“歪理!我是這個意思嗎?”簡鵠哼了一聲。
封池不吭聲了。
氣氛一時僵住了。
邱岩見此, 忙拎起茶壺給簡鵠倒了杯茶水, 哭了這久, 得緩緩。
簡鵠接過茶碗喝了幾口,緩緩的吸了口氣,這才又開口道,“你們心其實還是對我有怨氣吧?”
“草民不敢。”封滿封池聞言齊聲道。
“了不要再自稱草民,咱們是一家子。”簡鵠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你們不敢,其實就是還埋怨我。你們的埋怨是有道理的,我身為大哥,怎著都不該對一起長大的弟弟下手。”
封池封滿兩人“……”
用上了“下手”倆字,可見真的是直麵當年了。
“你們不回京也成,爵位還是要封的,我在京城為你們修建王府,你們每年到京城住上幾日,到各處遊玩遊玩。邱岩,叫元三進來,讓他擬旨昭告下,封滿為豫親王,池為世子,大成為台樂侯,二達為安平侯,領雙份俸祿,封地也增值一倍,還要在京城修建豫親王府、台樂、安平侯府。”
“既然滿不願回京,那俸祿就先從運送到牛頭村。”
“是。”邱岩領命,立馬往帳篷門口走去。
封滿一雙眉毛擰成了疙瘩,突然給他家這大的榮寵,整個大周的焦點都要集中到他封家了。
“太上皇……家中還有一些餘錢,不用俸祿。”他出言道。
簡鵠糾正他的稱呼,“喊我大伯,池三兄弟喊我大爺爺。”
封滿,“……大伯,家中還有一些餘錢,不需要俸祿。”
簡鵠一向摳門,這下子又要給雙俸又要修王府侯府,真的是來者不善來者不善。
“還有多少?”簡鵠追問。
“大概還有十萬兩。”
“才這點兒?”
“敗軍之將,能有這多已是不錯了。”
簡鵠聞言,眼睛頓時又濕潤了,“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不苦,衣食無憂。”
“你們應該享榮華富貴。”
“大伯,這樣就很好。”
“不,我要給你們補償。”
就在此時,邱岩和一個年歲不的太監一塊走了進來,這太監正是跟了簡鵠幾十年之久的元三,他手中拿著寫好的聖旨,過來請簡鵠蓋章。
簡鵠起身,從床鋪旁邊所放的櫃子將玉璽取了出來。
這一幕看呆了封家父子,玉璽在簡鵠手中?
不應該是在簡厚手中嗎?!
簡鵠拿玉璽在聖旨上蓋章,這章一落下,那封王封侯這事便定下了,從今往後封滿是豫親王,封池為世子,封成為台樂侯,封達為安平侯。
封家一親王倆侯爺,皆領雙俸,與此同時京城還要動工修建新府,全大周的目光真的要聚在封家身上了。
這一頓飯封滿吃的是如同嚼蠟,簡鵠不提讓他回京的事,追問簡鴻隱居在此地的日子,他避開寶藏和玉璽,將能的全了。
這期間不可避免的提到吳有娣,簡鵠先提起的,他笑著道,“他是一員猛將,從一個兵一路站到今這個位置,更多的是靠他的能力。”
封滿對這話隻能尷尬微笑。
“他是你的師父?”簡鵠問。
“是。”
“那他是你父親的手下?”
“是梅孜的手下。”
簡鵠的神色立馬意味深長了起來,“他是我的親衛,我派人調查他的行蹤,知道他隔幾年就要來此地,於是我就派人駐守在此地嚴加監視,後來把視線鎖定到了你身上。”
“但我那時並不知你們的真正身份,直到我有一次截到你們的書信,雖然上麵記載的是阿拉伯數字,但我見過這種形式的密碼信,當年梅孜曾向我提議用這種方式傳遞機密信息。”
“梅孜是和鴻在一起的,我讓人畫了你的畫像,你和你父長的並不像,但那時我從另外的消息渠道知道了你父和梅孜最後那幾個月的去向,所以這才能肯定你的身份。”
封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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